敌人也是有新鲜度的。
他若不能在敌人最强的时候击败对方。
就很难得到足够的压力完成【破限】,继续完善自己那恐怖到没有尽头的技艺。
因而他直接进行了一次教科书般的挑衅。
“没有猜错的话。
“你从一开始其实是想派出那个你的那个从者来这里的吧。
“那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剑士。”
而回应方义的是张庸从鼻子中喷出的冷哼。
隐隐捕捉到对方的嘴唇抿紧,眼中显露出少许怒火。
意识对方显然是对那个被剑士小姐杀死的剑士很是看重后。
方义又吐出了一句拉满了对方仇恨,像是反派才会说出的话语。
“只可惜看起来他没有从你身上学到什么东西。
“因而被我派去的剑士‘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观测到对方持刀的手微微颤抖,整个人已然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后。
方义露出了很是恶劣地笑容,吐出了彻底点燃火山,进一步干扰对方判断的话语。
“所以满腔怒火的你才来到了这里。
“在远弱于你的敌人面前很是不利爽的说了不少废话,发泄了一番情绪。
“找回了一些自信,我说的对吧。”
——
听着方义挑动自己怒意的话语。
尽管知晓对方只是想要为那个同伴争取转移时间,才做出这种举动。
但此刻,张庸不得不承认自己中计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方义一个人。
以及杀死对方后能得到的平常轮回者需要经历数十个世界才能拿到的300功勋。
还有宝贵的三次进入【衍生世界】执行任务的机会。
原本经历过数次大起大落,自诩对人生看得极为通透的他在意识到敌人异常强大,杀死敌人的报酬超乎寻常地多之余。
也平生第一次,感到了胸中久违的、无法散去。
必须立刻发泄出来的情绪。
这股情绪的名字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名为【仇恨】的催人不断奋进的炽热之刃。
张庸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名为【残樱】的石制长刀。
胸腔剧烈起伏,似有千言万字要从喉头喷出。
手臂下的折损过的筋络猛然浮现于皮肤之下,像是有什么凶兽在皮肤下试图昂首咆哮。
他没有继续试探。
也没有选用最强的,附带否定概念效果,先前杀死赵云的【逆理之刃】。
更没有用很是森冷的【冷寂】。
他只是用仇恨驱动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
把整个人对敌人的情绪凝缩成一记劈斩,将怒火本身锻造成了这道骇然的刀气。
借由那炽热到焚尽一切,写照内心怒意,宛若烈日升空的【热寂】。
将一切的一切却都被压成一记冲着方义而去的,写照其愤怒心境的出刀。
这一刀,标志着张庸彻底放弃了理智。
而是对方义所说话语给出了的最原始、最暴烈的回应。
【我要杀死你!】
这斩断因果、断绝生路的刀气自张庸手中劈出。
便如同沉睡千年的死火山终于喷发一般,毫无花哨的砸向了方义。
刹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那一道温热的【热寂】刀光和其中蕴含的‘一览众山之小’的‘意’。
只是这一刀没有切开大气的轰鸣,没有任何前兆,连一丝咆哮都没有。
有只是令人窒息,浸入骨髓的森森杀意。
以及仿佛旱魃出世一般抽离每一片土地和空气中水分,造就赤地千里天灾的炽热。
刀光未至,抽离了水分的地面已现龟裂之势。
原先因为【宝具】和长刀对轰,而步入荒漠的土地像是战略游戏中按下了【跳过x年】的按键一般。
随着水分的抽离骤然塌陷,进而变作了除过黄沙之外再无他物的细密沙砾。
沿着砸来的刀气两侧飞舞、盘旋起来,构筑出了一道很是骇然的砂浪。
方义脚下的土地,也在对方的这一刀的压迫下微微下陷。
身后的空气都出现了轻微扭曲,仿佛这片空间正被炽阳炙烤,而后产生了折叠一般。
而对着这焚尽一切,携着沙砾袭来宛若海浪一般的一刀。
方义所做只是兴奋地睁大了眼,嘴角勾起了一丝放荡不羁的微笑。
【觉得炽阳不够,所以夹杂着沙砾构筑出了宛若海浪一般的一刀吗?】
【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想消耗我的‘境’吗?】
有着前所未有自信,整个人状态已达无法提升的巅峰之后。
方义却未浪费珍贵的【境·舍我其谁】继续硬吃这一招攻击。
而是收起了‘境’启用了能够定向强化刀术,主动发动的【技能分支】【斩我】。
随着让头脑稍显晕厥的海量精神力灌入手中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