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腿发软,已然发出干呕的红色弓兵。
杀生院祈荒站起身,走下了‘黑泥’铸就的莲台。
向着男人发出了邀请。
“被‘背叛’了呢,【守护者】先生。
“既然如此,要不要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时间里,放弃【守护者】的身份。
“肆意堕落、享受一番。”
看着瘫坐在地,将手背至身后的红色弓兵。
杀生院祈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不紧不慢地走向了红色弓兵。
伸向了对方缠满绷带的身躯。
“来吧,解开绷带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而后一起到,我的被窝里,好好的听我说一说,如何?”
低着头的红色弓兵犹豫了片刻,给出了回应。
“好!
“但我要纠正一点。
“你说的【根本赢不了】【故事的结局已定】这些事情。
“我听不懂!”
束缚红色弓兵身体的绷带应声滑落,露出和黑泥一样漆黑、灼热的躯体的同时。
红色弓兵也挥出了背后投影的长刀。
带起了贯彻天地的摧毁一切,将面前有些猝不及防的女人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的刀光。
【投影填装·加州清光】
【镜中月】
在湛蓝而迅捷的细微刀光随着崩解的长刀应声而出。
像是附着了【必定分割】的概念一般
轻而易举地将女人的身躯沿着额头,以一种轴对称方式的一分为二的同时。
红色弓兵已然感知到一件事。
自己仅余头颅和胸口没有化作黑泥的躯体,也像是步入雪崩的雪山一般开始了肉眼可见的崩解。
口鼻也抑制不住的淌出鲜血,炽热的大脑也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带着眼前的视野也发黑起来。
然而,感知到在【反转术式】规避【术式熔断】的方法的作用下,受损的大脑重新恢复。
由被‘黑泥’几乎完全侵蚀【灵基】,已然化为【此世之恶】的一部分链接至【圣杯系统】的躯体。
不断从眼前化作【圣杯】的女人支取那充满着恶意的魔力。
承担起了【投影】极高品质武器的自毁仪式,所消耗的巨大魔力后。
红色弓兵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可行!】
【这种情况下,我能投影出那把长刀更强的模式!】
【借用他更强的力量!】
凝视着眼前的消耗了不少‘黑泥’填充身体,已然呈现出人形。
即将恢复原身的杀生院祈荒。
红色弓兵的双眼仿佛越过了对方,穿透了时光,努力回想起翱翔在天际的男人手中长刀的模样。
“
“────投影、开始。”
虚幻的带着龙之气息的长刀缓慢地显现在半空中。
张开左手,还未握住还未现形的虚构刀柄。
脑部已然响起了极为清晰破裂之声。
显然这次的【投影】不比以前的小打小闹。
在【投影】还未完成的阶段,便让大脑基本坏掉了。
即便是构成肌肉的‘黑泥’,第一时间已然承受不了流淌的魔力陷入了衰弱。
这时的红色弓兵已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完整投影那把长刀,并挥动它已然是奢侈的愿望了。】
【只身一人的话,这样就是极限了。】
即便只是劣化的长刀,他也无法进一步【投影】并借用男人的力量。
他更不能等完全这把长刀完全显现了,而是必须提前挥动它了。
同时因为大脑逐渐受到破坏而愈发模糊的意识也在警告他。
即便是这次不完全的【投影】,也已经超过了【反转术式】能够恢复的界限。
【在挥出这一刀后,自己应该就会死!】
想到这里,红色弓兵的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隐约受到‘黑泥’侵染的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杂念。
【对于【结局已定】的故事而言,我在这里做的事情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呢。】
【反正人类是最后都会死的生物,所以我在此付出努力,试图削弱对方多救下几个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这不完全的一刀恐怕也无法杀死对方。】
【即便侥幸杀死了对方,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更不会对此表示感谢。】
【这样的挣扎着,努力着,甚至抛弃了最初来到这里实现【愿望】的目标。】
【还是要这么做吗?】
握持着长刀的红色弓兵,听着因为‘黑泥’而从自己内心发出的疑问。
听着不远处【神威车轮】响起的轰鸣。
在已然崩碎的结界边缘瞥见赶来的三人后。
红色弓兵由衷地笑了。
答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