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编纂武学,都爱夸大其词,这魔头是不是真的从龙的鳞甲出来不知道,但其确实有辟毒、坚甲、踏水、乘风四种加持。
辟毒、乘风、踏水不用多说,正好能进一步提升李存孝的毒抗、速度以及水战能力。
真正让人惊喜的,是坚甲这一条。
李存孝如今的虎魔拳和纯阳手,已经覆盖练筋和练骨两项,唯独练皮空空如也。
而龙甲朱蜻,除了作为蜻蜓的灵动,还兼顾了蛟蟒鳞甲的坚硬。
这功夫突破筋肉后,腿上就会出现龙鳞纹路。三片为入门、六片为小成、九片为大成。
据说达到圆满之境后,赤红龙鳞更是会将双腿全部覆盖,水下地上,皆可自由来去。
而伴随腿上龙鳞越多,武者周身皮下组织也会发生异变,生出甲壳一般的纹路,只是肉眼难以看到。
其效果,几乎不亚于一门较差的下品横练。
若是拆开来看,这横练效果可以说不怎么样,可关键这是一门轻功!
还能加快他练皮的速度!
“一门武学两种效果.香啊,很香啊。”
李存孝看得双眼冒光,这门武学修炼起来最大的难处,诱魔大药所需的独角玄蛇逆鳞,也被金刚杵的破障之力完美克服。
若非突破练筋耗尽了金刚杵,李存孝恨不得现在就突破。
如此一来,查探何家粮车遇袭之事反而是势在必行——金刚杵已经饥渴难耐!
“飞虎镖局可是与三家并肩,内城屈指可数的势力”
“连打着飞虎镖局旗号的粮车都敢劫,凶手难道不怕张力士吗?”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匪徒了,必须要出重拳!”
之后几天,李存孝从何家拿到粮车路线,开始按图索骥,一一追查。
可惜的是,由于粮车去往的乡野之间都是土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又下了几场雪,几乎把痕迹全都遮掩了。
即使有着魏河教授的追踪经验,李存孝调查起来也极为吃力。
想必凶手也正是利用冬日多雪这一点,才有胆子实施劫掠。
但李存孝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没有线索,那就先选嫌疑人。
十多车陈粮,排除掉意外发生冲突的情况,那必然是一定数量的团体,才有这样的需求。
李存孝骑着赤骊,沿着粮车押运的路线,挨个摸过去,山匪窝点端了六七个。
绕来绕去,最终不出所料地,柴帮进入了视线。
有了这条线索,李存孝又回到何家,仔细询问了李供奉尸体上的伤痕。
最后,他穿上走镖得来的两档甲,内穿锁子,拿上文杰的毒箭,提着陌刀,骑着赤骊,再次进入了平秋山。
“又有妖魔侵扰驻地?”
宋奇峰听着手下的报告,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紧。
妖魔虽然凶悍强大,但其习性却如同畜牲一般,智力无过禽兽。
冬日虽然偶有妖魔不耐饥饿外出掠食,但终究是少数。
可最近不知怎么,明明近了年关,雪深一尺,妖魔反而异同寻常地活跃起来。
三天两头的袭扰,却不去实力更弱、人口众多的村庄,反而一个劲冲击各个柴帮据点。
不对劲。
“四爷呢?”
“四爷去锻铁庄子巡视了,还没回来。”
四爷就是宋奇峰的四弟宋五岭,柴帮另一个也是唯二的脏腑境高手。
宋奇峰闻言点了点头,挥退了下人,脸色渐渐阴沉。
今年的秋猎虎头蛇尾,或许也是妖魔活跃的因素,但实际上,这段时间还有另一件事,存在更大的嫌疑。
宋奇峰拉着一张脸,出了门,转入后山的一座宅院。
宅院外赫然有十多个气血大成的好手,背弓持刀。
宋青山和几个筋肉境的供奉更是面色警惕,视线不时向宅院中扫去。
“父亲”
“帮主”
宋奇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有异动吗?”
“没有,应该说,安分得不得了。”
听见儿子的回答,宋奇峰的眉头皱的更紧。
轻轻摆手,示意众人走开些,他阴沉着脸,径直走进院子。
宋青山面带忧色,悄悄贴近院墙,周围的人个个视而不见。
片刻后,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争吵,间或夹杂宋奇峰的怒吼和孔和尚慢条斯理的声调。
“粮食”“镖局”“胡来”“报复”“坛主”等几个字眼传入耳中,不多时,宋奇峰推开门,拂袖而走。
“庄子里闹妖魔,这件事,让孔香主带人去查!”
“青山,你在旁看着,有事随时回报!”
最后这两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宋青山听得出父亲的愤怒,也听得懂父亲的潜台词:
柴帮只负责看着,事情让孔和尚的人去做,谁捅的篓子谁擦屁股!
“香主,我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