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笑着的白芷柔,心中升起无限的恨意!
明明她才是鸿运之女,她是重生回来的!
而白芷柔的存在完全毁掉了她的人生!
她就该去死!
夏玉凝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在马车动起来前,想跳下来,却被两个嬷嬷拉住了手腕。
她狠狠扇了人,又一口咬在其中一个嬷嬷的手腕上。
两人吃通车嚎叫一声不得已送开了夏玉凝。
她犹如一只发疯的野狗一般冲了下来。
荣王府对外宣称夏玉凝是去庄子上养病,荣王和李侧妃自然要来送她一程装装样子。
没想到两人就看见夏玉凝挣脱开两个婆子紧固发疯一样朝着白芷柔冲过去的一幕。
刹那间李侧妃想透了一些事情,下意识地往白芷柔身前扑过去,想挡住夏玉凝。
可有人比她更快,街溜子沈昭一见白芷柔有危险,一个飞身下来将白芷柔紧紧抱在怀里,一脚将夏玉凝踹出去老远。
扑过来的李侧妃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僵硬。
她幽幽地看了沈昭一眼,要是他刚才没冲过来,那这明珠郡主可就是要欠她一个人情了!
沈昭可不知道李侧妃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夏玉凝被踹到地上,胸口痛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两个婆子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跪在荣王面前磕头请罪。
白芷柔是金枝玉叶,李侧妃又怀了身孕,这两人无论哪个因为她俩的失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她们两人这算是活到头了。
荣王早已大步跨到了李侧妃的身边确认了她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也太莽撞了,万一伤了身子可怎么办?”荣王虽有责备,但语气中全是宠溺。
李侧妃柔柔一笑,“总不能让大小姐真的冲撞到了明珠郡主。”
荣王道她心善又识大体,对着那两个婆子大手一挥立即将人送到庄子上。
他连看都没有看夏玉凝一眼。
夏玉凝心如死灰,指甲扣在地上生生扣出了血来。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白芷柔是过来看荣王妃的。
荣王妃可以对她不仁不义,可她却不能与荣王妃对着干,毕竟孝字当头,她不得不做做样子。
而且这会儿荣王妃想必是很乐意看见自己的吧?
白芷柔一想到荣王妃的表情,恶趣味地笑了笑。
沈昭有事在身,与她约定后日去参加沈如意的生辰宴之后便骑马离开了。
荣王妃没想到母女俩再次相见是在这种她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现在的她口歪眼斜,手成鸡爪状,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就连出恭都要靠下人来。
她见到娉婷婀娜的白芷柔的时候,终于落下泪来。
“侧妃娘娘,我想跟荣王妃娘娘说几句话,可否请您回避。”白芷柔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药味有些反胃。
李侧妃福了个身便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特殊的母女。
白芷柔在外面深吸一口气才缓步走了进去,正巧荣王妃的药也熬好了。
她自然地接过了药碗,舀了一勺墨色的汤汁,在唇边吹凉了才给荣王妃喂下。
“尽管你待本郡主不如夏玉凝,可本郡主偏要做出一副孝顺样子,传出去外人只会说本郡主孝顺。”
“而你,荣王妃娘娘是那个苛待亲生女儿,偏袒养女的刻薄女人。”
“瞧瞧你这幅样子,该不会是被夏玉凝那女人给气的吧?”
白芷柔轻轻一笑,声音宛若银铃般清脆悦耳。
荣王妃再也不肯喝她喂的汤药,紧闭着嘴巴,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汤药全部洒在了外面,打湿了刚换不久的衣裳。
白芷柔只得放了药碗,见她这幅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现在也就只能干瞪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你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你还不知道吧?李侧妃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你的三个儿子废了两个,剩下的那个就凭你现在这个模样,还保得住吗?”
白芷柔的笑声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让荣王妃怕得浑身发抖,嘴里不断地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白芷柔出了荣王妃的院子,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才差点没把她憋死。
东宫。
太子执笔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画一副画,可迟迟没有落笔。
墨水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墨点,氤氲开来,毁掉了一整张宣纸。
他心中杂念颇多,是不适合作画的。
“殿下,夏姑娘已经在路上了。”小太监低声来报。
“嗯,本宫知道了。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太子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极品狼毫笔问。
小太监便将夏玉凝冲过来想要打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