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跟姨母分享。
可是她是已经出嫁的姑娘,平城那么远,她都没指望过。
哪怕之前魏锲之提过,叶微漾也只是心动的了一瞬,便觉得不可能,也就没再往心里想。
现在,婆母主动提起了,她沉寂的心就欢腾了起来。
“母亲去哪,儿媳就去哪。”叶微漾重重的点头,若是去平城,她求之不得。
魏锲之心中更不痛快,他说回去的时候,叶微漾这不愿意那不情缘的,全都是理由。
现在母亲说起来,她却是满口答应。
只庆幸,母亲是个女人,不然她总的怀疑,叶微漾心里头的人到底是谁。
“你别太过分了!”平城山高路远,她们找时间过去,除了过年其他休沐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么长的。
大儿子在边关,她带着小儿子过年走了,自己一个人跟个绝户一样,合适吗?
孙氏连理都没理国公,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曾经,她也有傲人的军功,好像自从离开战场,她就一文不值了。
现在,她想要随自己的心意。
人虽不能免俗,这么大年岁了,若是闹着过不下去什么的,被人笑话的除了自己,更重要的还有俩孩子。
这日子啊,高兴不高兴的都得这么过下去,那就尽量的让自己欢喜一些。
只要,还在明面上是国公夫人就行。
俩孩子一左一右的陪着孙氏,国公就在满地狼藉的屋子来看着,屋门是开的,可是在他心里是关着的。
国公一点点的弯腰,而后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
耳边是女儿声声的呼喊,是儿子的句句指责,是娇妾的声声斥责,是正妻的平静质问。
他这个人,好像活的顺不了一个人的意。
他想起当初执意要迎娶孙氏的时候,父亲说总有一日他会后悔的。
过日子是要天长地久的,不是靠一时冲动就能过下去的。他跟孙氏门不当户不对的,当情爱消失,而后就是满心的烦恼。
太有本事的女人,男人是压不住的。
孙氏没有家族的托举,全靠一个人打拼上来的,若是她先变心,根本不会将国公府放在眼里。
你若是寻常世家的姑娘,除了国公府,她还要考虑娘家,可没有那么多顾虑。
可偏偏,当时魏国公正在情浓,觉得这辈子非孙氏不可。
事实证明,老人家看人是准的。
就比如今日,孙氏说要去平城,叶微漾那么一个狠毒的人,听见后都惊喜的无以复加,因为她还有娘家牵挂,她要考虑旁人的闲言碎语。
可是孙氏没有啊,她现在上面没有长辈压着,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好像,他现在的痛苦,从一开始赢娶孙氏就注定了。
可是,他回不了头。
也许天意吧,怎么二姨娘就生不出儿子呢?
魏国公往后挪了挪,他忘记了刚才自己坐的椅子被他震碎了,往后靠的时候靠空了,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摔了一个大跟头。
去平城过年这可是大事,叶微漾赶紧去那边写了信,让姨母早做准备。
李文翰那边也打了招呼,只是开春就要考试了,他那根本就忙不过来,就不随叶微漾她们回去了。
倒是李书谣那边激动的很,连写了五封信跟叶微漾聊平城风情。
除了这些,叶微漾还要准备了礼物,毕竟是去一大家子人,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入了腊月的时候,一场大雪彻底的进入了最冷的时候。
苏氏的肚子虽说大了些,可坐的更安稳了,鲜少国公府的她,难得一早过来。
“今天可是冻的厉害。”叶微漾将人领了进来,让木香将炉火拨的更旺些。
“可不是,我觉得再过几日我可就不想出门了。”马车早早的就备下了,苏氏从院子里走到马车跟前,就觉得那寒风冻到骨头里头了。
今年的天,可是比往年还要冷。
不过看叶微漾倒是比自己舒展。
“大约是习惯了。”在扬州的时候,好像也没觉得多暖和。
或者是因为,她不常出门。
这家里头的,门帘都是棉的,一点风都不透。
屋子里头,要比扬州暖和。
“不都说南边热吗?”如此来了兴致,俩人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苏氏就说起来,“你们今年去平城,明年回叶家过年。”
正好两家住的近,大冷天的,几个年轻人坐在一处还能推牌九。
三个大姑姐都出嫁了,偌大的国公府也是冷清。
再则说了,人家讲究的什么出嫁的女儿不回娘家,可叶微漾那边的侯府就她自己。
这房子不住就会显得萧条冷清,哪怕每年修葺也是没有人味。
这有人住着啊,这房子不朽。
大概是有孕之后变的多愁善感了,每每经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