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地上扼喉痛苦翻滚,隔了一会儿就僵硬不动。
四名百战精锐,在短短五六个呼吸当中便被杀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谭德蹲下来对这四人的身上进行了简单的搜查整理,然后便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上来找宫天五:
“主上,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财物。”
宫天五漫不经心的道:
“你留一半,剩余的给他们几个平分。”
他们几个所指的就是在旁边守护的无漏卫。
谭德紧接着道:
“主上,来的这帮人身上的甲胄使用了水锻法的痕迹,同时在铃印呈现出斧头形状,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是属于车名国的人了,应该是边军的精锐。”
宫天五听了之后顿时有些讶异:
“终于搞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啊,原来是这帮家伙啊,那么就按照原计划来吧。”
这帮人被全歼之后,一开始都还没来得及引起其余同伴的注意,但很快的就有人随之觉察到了不对,在外面喊了几声就搜寻了过来。
毫无疑问,这帮再次进入小院的家伙又在短时间内被砍瓜切菜似的杀了个干净。
其实这些家伙的战力相当惊人,若是在平地上面殊死一搏,那么十人联手就能换掉谭德这个先天高手。
只可惜他们都是成群的进入,并且还是在建筑物里面进行夜战和分割战,那就完全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所以扑街是正常的。
毕竟宫天五可不是什么喜好弄险的人,他秉持的是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的做事原则。
在极端情况下,宫天五身边的这些人,然后再配合他的真羽心诀,没有一两百个精锐是别想将这里拿下来的。
很快的,侯府当中便开始起火,很显然火肯定是自己人放的,目的就是要通知外出的精锐回援。
宫天五站在阁楼上的阴影中,目光锐利,注视着外面混乱的局势。
聆听着远处的喊杀声、刀剑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连风都被染成了红色。
突然,宫天五的瞳孔微微一缩,因为远处赫然有一大群人冲了过来。
不过仔细看才发现,原来这群人其实是分成两波的,前面的四五个人已经是狼狈不堪,看样子坚持不了太久,而他们护在正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天五的五哥陈飞庆,也就是之前算计他的那家伙。
此时陈飞庆脸色惨白,身上已有多处伤口在正汩汩流血,走路看起来都是踉踉跄跄的,他的亲卫们也个个带伤,却依然拼死护着他,试图为他杀出一条生路。
崔小意站在宫天五身旁,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臂,声音颤抖:
“老七,那是你五哥啊!快,快救他!”
宫天五没有动,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很快的,陈飞庆和他的亲卫们已经被追兵逼到了旁边的墙角,刀光剑影中,亲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溅在墙上,染红了青砖。
目睹这一切,宫天五依旧无动于衷。
崔小意急了,声音中带着哭腔:
“娃,他是你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们快上啊!!”
崔小意最后那句话却是对旁边的无漏卫和谭德说的。
只是无漏卫却一动不动,谭德却微微行礼,轻声道:
“夫人,主上一句话,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言外之意却十分直接,若是主上不发话,那么自己是不会动的。
崔小意急了,急忙扯着儿子哭道:
“救人,快救人啊!”
宫天五依旧沉默,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母亲一眼。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眼前的杀戮与自己半点关系。
半分钟陈飞庆的惨叫声传来,他被乱刀砍中后倒在了血泊中,其双眼圆睁,口角溢血,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拥有大好前程的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那帮凶神恶煞的敌人根本不愿意冒任何风险,哪怕是在确认陈飞庆已死之后,也是将其脑袋割了下来,接着才迅速撤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
目睹这残酷的一幕,崔小意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
“老七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心?”
宫天五缓缓转过身,俯视着母亲,声音低沉而冷酷:
“您觉得他是我兄弟,但这十几年来,他可没有半点将我看成兄弟的意思,什么婢养的,妓女仔可是叫了不少。”
崔小意愣住了,抬头看着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天五的目光扫过陈飞庆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说了,若我救他只是举手之劳,那么我还能考虑一下,可是刚才敌人众多,我若出手的话,说不定就会引来大量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