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阴阳独步玦这件铭文武装连仿制成功的都没有。
张俊与陈明见到乌七郎身陷重围,忍不住也是为了他捏一把汗,心里面也是在庆幸自己没有依靠修道者的身份肆意妄为。
突然,为首的那名炼气修士淡淡的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我大乾的国土上,那就要守我大乾的规矩。”
“当对你进行了三次警告之后你依然不肯听从,那么我们就要将你拿下,强行驱逐出境。”
“如果在拿下的过程当中你胆敢拒捕或者武力抗拒,那么死伤自负。”
乌七郎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看起来颇为进退两难。
好在张俊此人豪爽大方,平时也算是热心人,便在旁边大喊道:
“前方可是乌兄!来来来,小弟这里有一事请教。”
有了这个台阶,乌七郎顿时在心中松了一气,冷哼一声之后,便朝着这边落了下来。当他脚踏上甲板的时候,这才发觉脊背上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此时陈明注意到,尽管之前闹出来了那样大的事态,可是周围的那些挑夫,船工,商人,包括路人都是一脸平常的样子,该做什么都还是在做什么。
很显然,类似的一幕在这地方已是多次上演过了,所以这些升斗小民都已是习以为常,将之当成生活的一部分。
毋庸置疑,乌七郎此时乃是非常不爽的,他在这边呆了一会儿之后,只觉得脸上很是有些挂不住,便拱拱手气呼呼的道:
“这个鬼地方好生无趣,真是令人扫兴至极!我乌某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来这里!”
乌七郎说完了之后,便直接跳上了旁边的另外一艘客船,看样子竟是马上要走人。
张俊与陈明见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有些面面相觑,心中对这稷都已是多了几分戒惧,但他们不远万里而来,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两人刚踏上码头,便见一队身着玄色制服的巡查队迎面走来。为首的队长手持一块“照心玉“,玉面泛着淡淡青光,能照出修士气息。
“两位,可是初到鱼跃港?“队长语气平和,但目光锐利。
张俊拱手道:“正是,我二人从青州而来,欲往稷都藏道楼一观。“
队长点头,示意旁边的文士开始记录:
“请两位留下名字,籍贯,修为,方便我等做个记录。这并非歧视,而是此时大乾还在与六国交战,必须预防有叵测心思的人混入其中。”
张俊和陈明还能说什么呢?老老实实照做吧。
队长见到两人十分配合,便微微点头,收取他们两人十枚财神银元之后,递过两枚木牌:
“这是寓居令,持此可自由出入城中大部分地区。记住,城中禁飞,若有急事,可租用风行辇代步。”
“记得将此牌保管妥当,来到这里如果满一个月的话,需要重新领取一次寓居令,离城的时候将之上缴就可以退还十个银元。”
陈明接过木牌,好奇地翻看,只见牌上刻着细密的铭文,隐隐有灵光流转,正面写着寓居令三个大字,背面则是写着有效期一月。
还有两行小字写着:
此物可寻巡城卫上缴,也可在稷都当中任意一处官办客栈当中上缴(官办客栈招牌材质与此牌材质一模一样)
离开码头,两人沿着主街前行而去。
街道两侧,商铺林立,招牌上大多嵌着“明光符“,大放光明,在夜间也是十分清晰。
一家食肆门口,小二正用“传声筒“吆喝着客人,这玩意看似普通铜管,实则内刻扩音铭文,能将声音清晰传至百步之外。
“两位客官,可要来碗热腾腾的灵米粥?”
“本店今日新到一批雷荷泽的银鳞鱼,鲜得很!”
张俊摇头婉拒,目光却被街角的几头“自走木牛“吸引。
这几头机关兽无人驾驭,仅凭车轴上的“引路纹“,便稳稳当当地沿着既定路线行驶,将货物送往指定货场。
“铭文之道,竟已渗透至此……“
陈明喃喃道。
张俊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巍峨的稷都城墙,轻声道:“走吧,藏道楼还在等着我们。“
两人穿过熙攘的街道,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而鱼跃港的喧嚣,依旧如潮水般涌动,永不停歇。
两个小时之后,
陈明与张俊终于见到了藏道楼。
这座令他们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的建筑,却与他们心中的那栋聚天下道藏的圣地截然不同。
此地位于雷荷泽畔,有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过去,这道路坚硬若石,足可让二十人并排行走,表面呈现出灰白色。
但是,大路的两边竟全是层层叠叠的桑田,看起来碧绿无垠,宛若绿海。
可以见到还有桑农在其间耕作,收集桑叶,采摘肥美乌黑的桑葚。
来到大道尽头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