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一口咬住了骑士的耳朵,疼得这个倒霉的家伙大声嘶吼。
“啊~救我啊,救我!”
站在他身边的伦巴第士兵被这突入其来的以外吓得慌了神,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还不待其余人冲上去制止,特遣队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撕扯,活生生地将骑士的耳朵咬了下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骑士忍不住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嘶吼,伤口流出的鲜血瞬间将他整个右脸全部染成了红色。
此时,早已置生死于不顾的特遣队士兵将嘴里的耳朵一口吐在地上,开怀大笑。狰狞的面目和凶狠的眼神让在场的伦巴第士兵心惊胆战。
“我要杀了你!”
看着自己的耳朵被火活生生地咬掉,骑士怒不可遏,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冲到特遣队士兵面前,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看着心脏流出的鲜血顺着胸膛滴落到地上,特遣队士兵缓缓闭上了双眼……
…………
“……蠢货!你活该!”
靠近西面城墙的军堡领主府邸二楼那间明亮的公事房里,负责镇守此处的领兵子爵罗兰.桑莫斯在得知那两个勃艮第士兵被自己的侄子折磨至死都没得到他想要的情报,顿时破口大骂。
站在门口的骑士捂着被纱布缠绕的耳朵,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敢说。
若不是作为领兵子爵侄子这个特殊身份让他逃过了一劫,就凭他的所作所为,免不了一顿责罚。
罗兰.桑莫斯双手撑在靠近窗边的公事桌上,望向悬崖下方滚滚流淌的河水,脸上略显忧虑。
当清晨的警钟敲响的时候,他还在领主府邸二楼的卧房里熟睡。这位向来谨慎的领兵子爵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离开了卧房,朝南面的城墙上跑去。
此时,军堡里的士兵已经陆续沿着河流东岸追击敌兵。
站在城墙上的罗兰.桑莫斯一直等候在那里,直到追击的士兵押着勃艮第人返回军堡,他这才回到卧房穿好衣服,准备对这些行踪诡秘的勃艮第人进行审问。
然而,他那个向来不争气的骑士侄子却大摇大摆地来到他面前,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能从那两个勃艮第人嘴里撬出他想要的情报。
直到下午时分,侍卫跑来向他报告了地牢中片刻前发生的一切,罗兰.桑莫斯当即让侍卫将自己的侄子叫到了公事房,骑士一进门就遭到破口大骂。
片刻后,罗兰.桑莫斯才缓缓转身,冷冷地看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骑士。
“尸体处理了吗?”公事房中再次传来这位领兵子爵的声音。
骑士缓缓抬头,“还没有~”
“马上让人把那两具尸体给我送到南城门外,吊在城墙上。”罗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眉毛都没眨一下。
“是,子爵大人~”骑士说罢就打算离开。
“慢着!”罗恩再次开口,眼睛直直地盯着骑士,道:“记住,别忘了砍掉他们的双手~”
骑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亲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将敌人的尸体砍掉双手后挂在城门上示众是他多年来一贯的作风。正因为如此,宫廷里那些熟悉他的同僚们给他取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号——断臂爵士罗兰。
这个习惯源于多年前一次追击山匪的战斗。
当年,身为男爵的罗兰.桑莫斯奉命清剿劫掠米兰城南方那座大型庄园的山匪。待他赶到那里时,庄园早已被熊熊烈火焚成灰烬,里面的人几乎被屠戮待尽。
后来,经过近半月的追查,罗兰终于找到了山匪的老巢。
于是,他吩咐手下带了一百多个装满火油的陶罐,将那处隐藏山匪的洞穴一把点燃,烧死了七八十个喽啰。
山匪头领着剩余人马从密道离开洞穴逃往后山时,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罗兰一网打尽。
随即,罗兰命手下砍掉那些山匪的双手,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城堡挂在了城门上,以震慑周边的其他几伙盗匪。
从此以后,周边的治安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位男爵也被人送了个断臂爵士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