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绝不能让一个勃艮第人靠近军堡!”
…………
“伯爵大人~”
伫立在马背上位于河岸边的科莫尔微微躬身朝缓缓走来的亚特点头致意。
亚特看了一眼桥头上还未熄灭的火油和漫天的浓烟,追问道:“科莫尔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科莫尔指了指城墙上的伦巴第守军,骂道:“这群杂种可真够狡猾的,我们的人才冲到桥中间,他们就开始放箭,伤了我们好几个伙计。随后又用火油筑起一道火墙,阻止我们靠近堡门~”
亚特抬头再次看向对岸那座临河军堡时,透过滚滚浓烟正好与站在城墙上死死盯着他的领兵子爵罗兰.桑莫斯四目相对。熟悉的面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
没做过多思考,亚特便沿着河岸朝上游走去。安格斯见状立刻招呼罗恩及侍卫队紧紧跟在他身边,谨防不测。
看着对岸陡峭的崖壁和幽深的河水,亚特这才理解为何从未失手的特遣队队长斯坦利这次会无功而返了。
崖壁下方仅有一条土层堆积的小路通向军堡的方向,稍不留意便会滚落到深不见底的河水里。
不论是往上游还是下游,横亘在面前的高山悬崖绝对是大军无法突破的障碍。而位于两边悬崖之间的那座军堡却正好坐落在东西两侧的山崖与南北连通的商道之间,处于这个十字路口的中心位置。
而那条横跨两岸宽达三百英尺的奔腾河流更是成为了这座军堡天然的防御屏障。
突然间,亚特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转身对罗恩说道:“马上带斯坦利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罗恩接令后转身就钻进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朝辎重部的方向跑去。
这时,亚特翻身下马,缓缓走到河边,弯腰蹲在河滩上,伸出双手捧起冰凉的河水就往脸上浇去~
当河水的冰凉浸透炙热的脸庞那一刻,亚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呵~舒服!”
亚特突然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安格斯,兴奋地说道:“军士长,这么清凉的河水,你不来凉快凉快?”
看着亚特毫无大战前的紧迫感,安格斯焦虑地说道:“大人,这眼看就要和对面的伦巴第动手了,我可没你这么好的心情。”
亚特摇了摇头,又捧起河水朝头上浇去……
…………
“……大人!”不一会儿,斯坦利在罗恩的搀扶下朝河岸边走来。
亚特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开口问道:“你说的哨卡在什么位置?”
斯坦利看了一眼河对岸,指着离军堡不到一百步的那处长满了灌木和杂草的悬崖,“就在那里!离悬崖下方大概三十英尺的位置有一处平台,里面至少藏了三十个伦巴第人~”
想起今日清晨的遭遇,斯坦利还心有余悸。
此时,河流对岸那些被践踏得东倒西歪的杂草痕迹还清晰可见,落石滚到河水里掀开的草皮露出的土层已经被炙热的阳光晒干,呈现出淡淡的黄色印记。
亚特顺着斯坦利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几眼,对做出如此布局的伦巴第军官赞不绝口,“真是太妙了!”
“老爷,什么太妙了?”罗恩开口问道。
亚特指向对岸,解释道:“按照这里的地形来看,既然东面的崖壁上能藏人,也许西面同样有伏兵。只需在里面安排十几个弓箭手,凭借居高临下的位置,足以对我们造成巨大的杀伤。同时还能凭借地势阻挡从上下游偷袭的敌人。这一定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能得到亚特这般赞赏,足以证明罗兰.桑莫斯的军事素养之高。
安格斯听罢突然心生一计,走到亚特身边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大人,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正式交战之前就拔掉伦巴第人安插在军堡东西两侧的毒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