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提醒王川。
和梁金泉做买卖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
普通老百姓只知道梁金泉是供销社主任,拥有收购山货,皮货,售卖各种生活物品的权力。
很少有人知道,梁金泉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跟他打交道,随时都要防止被这个人给卖了。
论心眼,十个陈顺都比不上半个梁金权。
感觉里边有点古怪,陈顺宁可不挣这些钱,也不会给梁金泉当枪使。
王川笑道:“陈大哥的担心确实有些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梁金泉既然愿意出高价收购皮子,你又正是缺钱的时候,不如把两张狼皮卖给他。”
“大不了下次,不再和梁金泉做买卖就是了。”
陈顺的担心有着属于他的道理,也并不是杞人忧天。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做事风格。
遇到一些看不懂,摸不准的事情,宁可放弃一定利润,也不会将自己带进一个从来没有遭遇过的环境当中。
不像王川。
知道怎么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更知道投其所好,见人下菜碟。
“王兄弟,你这么说就是打我的脸,两头狼是你打死的,就算要卖皮子,也应该你去卖。”
陈顺连连摇头。
王川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帮陈顺把伤口包好。
又要将两张狼皮送给陈顺。
陈顺倘若接受,可就真没脸做人了。
无论王川说什么,陈顺都不肯接受人家的馈赠。
见状,王川换了个说法。
说两张狼皮是他借给陈顺的。
等陈顺养好身体,手头宽裕再将钱还给王川。
“这个……”
“陈大哥要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就听我的,别再推辞了,咱们老爷们没那么多客套话,我帮你把皮子处理好,你拿着狼皮下山,卖多少钱都是你的。”
“等手头有钱再说还我的事情。”
不等陈顺继续拒绝,王川已经拔出猎刀处理着两头狼的尸体。
花了一段时间,王川将剥下来的两张完整狼皮搭在陈顺身上。
挥手送陈顺下山。
等到陈顺消失在视线里,王川这才回头找捕鸟笼。
运气不错。
六个捕鸟笼,一共抓了四只飞龙。
只要在一个星期内,将十只飞龙交给梁金泉,王川的任务就算是完成。
接下来。
再抓六只飞龙就够了。
时间转眼过去五天,王川抓回家里的飞龙俨然超过十只。
多抓的三只飞龙被王川用做汤剁馅,给媳妇和女儿做菜补充营养。
明天是给梁金泉交货的日子,王川决定再进一次山碰碰运气。
继续在山里放捕鸟笼。
看看明天早晨,能不能依旧有收获。
一只飞龙,梁金泉给出的收购价是十块钱。
一张轻飘飘的大团结放在张家屯,没人敢说不是巨款。
能多得一张,就能给家人多买一些好东西。
“快来人啊,救命。”
下午三点,王川如法炮制地将六个捕鸟笼放在飞龙频繁活动的区域,刚刚走到山脚下,听到有女人高喊救命。
循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王川走进一片小林子。
“菊花嫂子,你怎么了?”
王川停下脚步与田菊花保持了大概六米的距离。
田菊花是张家屯数一数二的破鞋。
私下传闻,田菊花十几岁就开始在城里卖大炕。
至于什么是卖大炕。
用未来较为流行的话来讲,就是失足妇女。
别人卖大炕或是因为生活所迫,或是被地主恶霸胁迫。
田菊花干这行,仅仅因为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过上好日子。
解放后,行当被彻底扫进历史垃圾堆。
经过长达一年的教育,田菊花签下保证书离开教养院,嫁给张家屯的贫下中农鲁亮。
过了两年安生日子,田菊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重操旧业。
开始和各家男人搞起破鞋。
东家聊骚,西家勾搭。
谁给好处,田菊花就像蜜蜂一样往上凑。
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人,天天涂脂抹粉。
打扮得跟老妖精似的。
靠着搞破鞋挣来的钱,田菊花不愁吃、不愁穿,时不时还会去公社改善改善伙食。
这种女人,碰上就是一身麻烦。
“阿川,我脚崴了,你过来扶嫂子一把。”
田菊花坐在地上,带着一副风韵犹存,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王川皱起眉头说道:“菊花嫂子,我看你不像是扭脚的样子,别人扭伤脚,疼都能疼死,你头上连一点汗都没有。”
“没啥事我就走了,别在这里卖弄你的风情了。”
“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