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都穿着万毒门的黑色劲装。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如同铁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行动间,带着一种僵硬的,非人的感觉。
另一个,则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精明与狡诈。
“傀一,你说,门主让我们守着这破地方,到底有什么用?”那山羊胡中年人,一边走,一边抱怨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千面师姐也真是的,传个讯就没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销金窟里快活去了。”
那被称为“傀一”的铁塔壮汉,没有回答,只是木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唉,跟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山羊胡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不过,等门主的大计一成,用这‘万毒母鼎’,将整个神都,都化为一片毒域,到时候,我们就是这神都的王!什么皇室,什么东厂,都得给我们,当垫脚石!哈哈哈!”
他正笑得得意,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娘的,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只见脚边,躺着一个黑乎乎的,圆滚滚的东西。
他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一颗人头!
人头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极度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正是,血蝠使!
“血……血蝠使!”山羊胡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谁!是谁!”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那铁塔壮汉“傀一”,也猛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了警惕和杀意。
就在这时。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月下的谪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雄宝殿的屋顶之上。
他手持长剑,剑尖斜指地面,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圣洁的辉光。
正是,慕容云飞。
“杀你们的人。”
他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晨曦剑主一脉?!”那山羊胡认出了慕容云飞的剑,脸色剧变,“你……你们竟然敢找上门来!找死!”
他厉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骨笛,放在嘴边,就要吹响。
然而,他快,慕容云飞的剑,更快!
“天光!”
一道璀璨的剑光,撕裂夜幕,后发先至,瞬间便到了山羊胡的面前!
山羊胡大骇,他身旁的铁塔壮汉“傀一”,却猛地向前一步,伸出那双,如同钢铁铸就的手臂,交叉在胸前,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剑!
当!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傀一”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连退三步,但那双铁臂之上,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毒尸傀儡?!”慕容云飞眼神一凝。
他认出来了,这壮汉,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具,用秘法炼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毒尸!
就在慕容云飞被毒尸傀儡缠住的瞬间,那山羊胡,终于找到了机会,将骨笛,凑到了嘴边。
然而,就在他即将吹响骨笛的前一刻。
一只胖乎乎的手,忽然从他身后的阴影中伸出,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
同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嘘……吹箫可以,吹笛子,扰民,可是不好的哦。”
那山羊胡中年人,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身后传来,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惊骇欲绝,拼命挣扎,体内的毒元疯狂涌动,想要震开身后之人。
然而,他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身后那人,就像一块牛皮糖,任他如何发力,都纹丝不动。更可怕的是,一只冰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别乱动。”秦正正那压低了的,却充满了威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宝贝,名叫‘破罡锥’,虽然只是一次性的,但捅穿你这身臭皮囊,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要是想试试,我不介意,帮你开个后门。”
山羊胡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能感觉到,那抵在后腰上的东西,散发着一股,让他心惊肉跳的,锋锐气息。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动一下,那东西,绝对会毫不留情地,给自己来个透心凉。
另一边,慕容云飞与那毒尸傀儡“傀一”,已经战作一团。
慕容云飞的剑法,大开大合,金色的剑气,带着一股破晓天光般的,无坚不摧的锐意。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毒尸傀儡的关节要害。
然而,那毒尸傀儡,浑身上下,坚逾精钢,而且悍不畏死,根本不知疼痛。任凭剑气纵横,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和焦黑的印记,却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
反而,它每一次挥拳,都带着呼啸的恶风,拳风中,夹杂着墨绿色的尸毒。慕容云飞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用剑气护体,以防被尸毒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