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港督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稳坐钓鱼台的吗?
为什么张嘴闭嘴就是生意呢?
“港督大人,您说的生意,不知道具体是哪方面的?方便详细说说吗?”
向言虽然碍于卫义信的港督身份,但提到生意还是非常谨慎的。
任谁都清楚,与这种人做生意,那就是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干抹净,推出去顶黑锅。
可不与卫义信合作的话,向言不得不考虑后果。
面对一位现任港督的邀请,谁敢拒绝?
尤其是,新记本身从事的就是黑色产业,无论是走粉还是走私人体器官等等行为,任何一条都是死上加死的下场。
就算卫义信明着让向言去送死,他也不敢拒绝,起码不敢明着拒绝。
没办法,新记的黑料实在是太多了,多到都不需要太过费力,就能够搜集满满一大箩筐。
“当然,这是正当生意,没有什么不能明说的。”
“新界丁权的事情,想来你应该是清楚的。”
向言点头,默默等着下文。
“丁权的事情,对于政斧和香江人民都是一次巨大的失误,对于未来的发展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经过政斧的高度研究过后决定,收回新界的丁权,将土地的权力收回为政斧公有。”
“这样一来,民族有希望,政斧有未来,港岛有发展,对所有人都是万般好处,属于百利而无一害。”
卫义信侃侃而谈,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绝对以为这是一位清官,好官,父母官。
但落在向言的耳朵之中,却是后悔莫及,心中好似有着无数块大石头,七上八下的不断翻滚,心脏跳动速度极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嘴巴之中蹦出来。
新界!
丁权!
这两个元素混合在一起,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现在,向言无比懊悔,他为什么非要嘴贱提这一嘴,如果不详细询问的话,他或许可能逃过一劫。
事到如今,他就算不想干,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港督大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您能否容我考虑一番,再作答复……”
向言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这种事情,对于香江其他区域的市民来说,可能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无非就是做个吃瓜群众罢了。
但是,对于新界民众来说,那就是首当其中的大事!
谁敢动他们世袭罔替的权力,谁就是新界民众的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新界纵然作为港岛四大社团之一,但也是有心无力,根本就无力抗衡。
“不行。“”
“现在,这里,此时此刻,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着,卫义信拿起移动电话,放在手里开始把玩,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只要我拨通电话,皇家港岛警队立刻就会开始行动。”
“非法金融科,刑事组,海关,毒品稽查科,o记,一切你能想到或者是不能想到的部门,全都会随着我的意志而行动起来,对新记旗下所有的产业进行全方位且合理合法的检查。”
“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能挺住多久?”
卫义信丝毫不加掩饰威胁之意,一副吃定向言的模样。
先前,在面对林泽豪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说这种话,因为和记早就在林泽豪的经营之下,被打造成了铁桶一片。
想要咬上一口,却根本就是无从下嘴。
更何况,和记早就不做那些违法犯罪的生意了,起码皇家港岛警队根本就掌握不到相关证据。
所以,卫义信必须得‘卑躬屈膝’,想办法拉林泽豪入局。
可惜,最终还是被其拒绝了。
而现在面对新记,面对向言,卫义信就没有必要走之前的路线了。
因为,新记不配,向言更不配。
与林泽豪合作,他只能看对方脸色。
与向言,那就不叫合作,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卫义信根本就没把向言当人。
没办法,向言与林泽豪相比,完全就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不,甚至说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都是对林泽豪的不尊重。
“港督大人,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
“我们……”
坐在一旁的向波有些看不过去,刚开口说了两句,就被卫义信毫不留情的打断。
“不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两个字?”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接受或者死。”
“还有,新记的话事人不是你,你没有资格跟我对话。”
卫义信根本就懒得跟向波废话,张嘴就是打脸,根本就不给其留丝毫颜面。
在他看来,新记只是工具罢了,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不需要随手扔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