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麻烦了”岳白英听完录音,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神色忧虑地说道
“两位领导,事到如今,我觉得是不是该向周书记汇报一下,征询一下他的看法?”杨公树小心翼翼地提议
周平和岳白英对视一眼,杨公树不了解周德光的为人,但是周平和岳白英却很了解周德光
这位市委书记好大喜功,最讨厌麻烦,如果把眼下了解到的情况,直接汇报给周德光,后续周德光会怎么处理,还真难以预料
“周平,你怎么想的?”岳白英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平
“我觉得把案子调查清楚,固定了证据,再向周书记汇报也不迟”周平语气淡淡地说道
正是因为了解周德光,他才不想让对方在这个时候插手进来
“先去提审朱子松,他作为法人,肯定知道更多内情”岳白英目光坚定,手用力一挥,语气果断地说道
她把两名亲信留下来看守龚超,自己和周平往楼下走去
“两位领导,我怎么办呀?”杨公树屁颠屁颠地追出来
“老杨,你先做好矿难家属的安抚工作”周平语气温和地说道
看着开车离开的两人,杨公树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地站在那里
……
看守所里,朱子松一见到周平和岳白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泪俱下地哭嚎道:“领导!我冤枉啊!”
“少来这套”岳白英柳眉倒竖,上前一步,用力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东西都跟着颤了颤
她凤目含煞,大声呵斥道:“从第一次矿难说起,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领导,我真的冤枉,向副书记遇难那事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欧孝义想要恐吓我,结果没想到向副书记临时改了行程,突然去煤矿调研,结果被埋在了煤矿下面”朱子松眼泪鼻涕齐流地哭诉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周平语气冷静地问道
“你们不是抓了欧孝义的很多马仔吗,你们去审问,绝对能找到线索”朱子松激动地摇晃着手铐
“你知道豪义集团的事情?看来朱总虽然关在里面,但是消息依旧很灵通呀”周平盯着朱子松,似笑非笑地说道
朱子松吓了一跳,拼命摇头,心虚地解释:“我不了解,是我律师上次过来,提了一嘴我才知道”
“你认识杨傲冬吗?”周平没纠缠刚才的问题,突然问道
朱子松明显愣了几秒,随后他表情有些奇怪
“我还有其他产业,煤矿那边实际是龚超在管……”朱子松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我问你煤矿那边的事了吗?”周平猛地一拍桌子
朱子松吓得一哆嗦,带着哭音说道:“我和杨公子不熟,我就是一个乡下土老板,哪里够得着省城衙内啊”
周平和岳白英对视一眼,朱子松吐露的情况,可和龚超有些出入
“龚超指控杨傲冬谋夺你的煤矿,你对这事儿怎么看?”岳白英眯着美目问道
“我刚才说了,煤矿那边其实是他在打理……”朱子松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双腿发软,身子摇摇欲坠,哆哆嗦嗦地说道
“行啊,不老实是吧?周区长,我看这事儿得往上面报”岳白英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别别别!”朱子松吓得面如土色,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慌慌张张地说道,“我说……欧孝义的律师来找过我们,说杨公子想投资……”
“投资?用土炸弹投资?”周平一脸讥讽,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鄙夷,语气挖苦
“这……这我真不知道啊!”朱子松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战,缩成一团,带着哭腔说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关于矿难,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岳白英目光锐利地看向朱子松,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语气严肃地问道
“我关在看守所呢,能知道什么?想要了解具体情况,你们把欧孝义抓了,去问他呀”朱子松哭丧着脸,脑袋低垂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周平和岳白英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虽然朱子松表现的很可怜很无辜,但是他们可不会被他表象给骗了,这家伙在乡里的口碑可不好,是个土霸王一般的存在
这会儿搁这儿装什么小白兔呢
“今天就到这儿,朱子松,你最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岳白英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角,目光冷冷地扫了朱子松一眼,带着警告意味地说道
走出审讯室,岳白英眉头依然紧皱着
“想什么呢?”周平表现的倒是没她那么紧张,笑着问道
岳白英微微皱眉,压低声音,神色担忧地说道:“这事儿牵扯到省里,得谨慎处理”
“先把证据固定好,事情的根源还在欧孝义身上,得尽快把这家伙找出来”周平目光沉稳,表情冷静地说道
“难啊……”岳白英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