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安喝了口豆浆,感叹:“巧了,芮薏姐,我昨天也解释了。”
“是吧。”芮薏“啧”了声,“还以为你们波澜壮阔呢,没想到这么小气。”
宋念安笑:“你又不怕这话被他听到了?”
“......”一经提醒,芮薏才收敛少许。
不过她听到今天早上孟沛霖接的一通电话,打预防针说:“估计他们一会要去就近的医院,就是那天你们碰上的那个渔民,你要去吗?”
话刚说完,傅听言那边消息就来了:[针头检验报告出来了。]
宋念安点点头,边肯定回芮薏,边回傅听言消息:[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傅听言:[早饭吃完了?]
宋念安:[嗯。]
傅听言:[那从食堂出来,我开车来接你。]
宋念安:[好。]
没多耽误时间,宋念安和队里还有芮薏打了声招呼,就起身朝外走。
彼时,傅听言的越野车已经停在门口,而孟沛霖同样开了辆车,显然两个人目的地有相似,但也有差别。
宋念安快速跑到副驾方向,上车后,傅听言看了眼后视镜,搭在车窗上的手挥了下,车窗随即关上,两辆车一起出发。
“孟沛霖不是和我们一起么?”宋念安眼看着一路过去,孟沛霖的车就在后面,难免疑惑,“怎么不一辆车?”
“我们去完医院,他还要去最近的火电企业。”傅听言言简意赅,“最近训练场外的一些地方一直出现供电问题,需要快点解决。”
宋念安不懂更多,听完便点头,没再说。
而有关于针头检测出的成分,超出众人意料的,居然还有类比巴比妥类镇定药物,是用来治疗焦虑症,有效的,能有助睡眠。
但是,有问题的是,医生说:“这里面的巴比妥类药物剂量过高了,巴比妥类药物能引发精神欢愉,过高剂量却极易导致呼吸停止,更严重的是死亡。”[3]
“病患有很大程度出现副作用,显然是近期用药过量。”
在医生进一步询问,是针对渔民唯一的家人,那个匆匆赶到的妇人。
妇人给出的答案,还是他有梦游之后,症状一直不好转,所以在精神压力下,可能是急功近利用量过度了。
“可能”两个字,很匪夷所思。
不过妇人说的理由,完全可以成立,因为在昏昏沉沉状态下,人会选择性摄入的药物含量是存在误差的。
宋念安旁听情况。
傅听言看了眼男人的名字后,给她比了个手势,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丁抻所在的病房。
出乎意料,病房没人。
就在傅听言要下楼重回医生办公室时,电梯太慢,他走楼梯,意外在楼梯间听到了一阵犹豫的回音,傅听言脚步一顿。
那头还在不设防地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通着电话。
其中有几个字母和阿耶于语相似,但又有天差地别的他言。
傅听言的第一反应,是极可能的卡鲁比亚语。
男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大段话,走到最后像是上了火,用中文大骂:“你这自私自利的黑心商!我他妈是在帮你做事,你就给我这么点钱!”
听这声音来源,像是还在楼上。
傅听言扶住扶梯,仰颈朝上看,螺旋性周旋的楼梯间,隐隐约约的,他在最高楼层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当即,傅听言直接转身朝楼上快步上去。
而那边通话还在继续。
男人似乎丝毫都没注意到逼近的警戒。
狗逼急了都要跳,更别说他们是买卖两清的合作对象,接下来断断续续地抠字眼,傅听言摄取到了重要信息——
中国现在只有我在做,就那么几个人,我还能给你找错吗?你最好给钱到位,不然小心。
带着怒气的对峙,“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可就在病号服男人欲要转身时,傅听言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墙边,居高临下的睥睨,带了几分审视的笑:“聊什么呢?”
眼前的男人,就是丁抻。
丁抻只当他是多管闲事的人,爱答不理地转身就要走,却被傅听言直接拦下,“丁抻。”
“你知道我名字?”丁抻皱眉,有防备的眼神上下回看。
因为那天出现在沿岸,丁抻已经昏迷,所以他没见过傅听言,更不知道他就是那天最早发现自己出事的人。
现在自然是丁点感激都没有。
丁抻在外多年,早就在粗糙环境里暴脾气练就:“你谁?管什么闲事?”
“你的船停在我们的训练区域,你说我管闲事?”傅听言倒是轻微哂笑,“懂规矩么?没听说训练地不能进船?”
一听到这些话,丁抻的脸色鲜明变化了。
他提防地死死盯着他,“你是军人?”
傅听言直截了当地亮了厚外套里的军装,“觉得我框你?”
丁抻眉头不松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