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因为丁抻事件和接二连三的船只靠岸,在军区的傅严民听闻第一手消息后,一大早就抵达了军区分区。
傅听言这边也是工作为先地一道出现。
丁抻那边原先只存在怀疑成分,
只有行为倾向,
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他那边的充分动机。
然而,真亏昨天一晚,意料之外的梦游。
丁抻口中念念有词和今天妇人急得话从口出彻底对上。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外面做什么,
只知道是在做接头买卖,赚钱工作。
而这所谓的赚钱工作,他们还在丁抻身上找到不该出现的违禁药品,
不止一种,显然还和他服用后神智再一次出现涣散的情况相关。
一种还未有明确标注流通市场的药物,药物的试用对象,
本不会怀疑到丁抻身上。
可明眼人谁都能察觉到,昨晚被束缚后,丁抻情绪激动后出现的手脚抽搐问题,
并不是普遍情况。
再加上在晚上睡前,再一次出现莫名其妙的精神涣散。
所以此时此刻,
上午九点半。
光线通亮的内设审讯室,傅听言靠在审讯员身后,
深眸黯然深邃,
像是匿了难言的情绪,
涵带压迫性的气场,
充斥在整间审讯室内。
他从袋中掏出取样的那份药,
塑料袋丢在桌上,“这是什么药?”
妇人仓惶扫过圆扁薄片状的药片,愣了好半晌,
沉闷摇头,一脸不知的表情,“我......不知道。”
傅听言微眯了下眼,像是从她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了微妙的情绪,凛然冷漠的神色,逼迫慑人。
“不是说他所有的药物,都是你来管?”
入目妇人的惶然,他淡淡勾唇,好似笃定了什么,“所以,是你,还是他,谁在撒谎?”
妇人根本没想到会就此踩进圈套。
要玩逻辑链,她从上一次开始就出了岔子,以至于在傅听言这番看似提问的话里,她感受到的全是压抑的质问。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傅听言在给她机会说。
只是妇人无尽后悔,对这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救命绳索毫无牵扯之意。
说话渐渐变得断断续续的慌乱:“长官......我真的.....不知道。”
“那做什么买卖?”傅听言直截了当。
微侧视角,男人笔挺军装在身,收紧的下颌线在光线下沦为虚化,却丝毫掩藏不了凌厉锐利的锋芒。
傅听言拿过旁边递来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取了份文件,摆在她面前。微曲的指节轻叩桌面两下,硬生生把妇人慌乱抛散的思绪一把扯回。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他在做违法交易。”
“不可能!”妇人想都没想就反驳,神经瞬间像是被迫绷紧后的紧张,“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可白纸黑字的调查已经明明白白呈现在她面前。
怀疑之后的调查其实早在丁抻昏迷之前就开始了,不可能放任不明船只反复的靠岸。
第一次可以是失误,第二次同样可以是失误,但第三次,就是问题。
丁抻的自作聪明,早就错在第一步的失误,无论他那天想不想靠岸,都在源头上让傅听言找到了可钻空隙。
所以他的出现,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威胁,只有不断提高调查的效率。
马脚越多,调查结束得越快。
傅听言陡然想起去医院那天,他和宋念安去过火电厂,那天无论是负责人的后期谈吐和他们所处的无灯处,都很怪异。
抱着最后试探的想法,傅听言问:“他和近山湾火电厂的负责人什么关系?”
妇人不敢再瞒,颤颤巍巍讲:“他们是老同事,之前一起出国去的卡鲁比亚。”
傅听言没说话,晦涩的眸色不知在想什么。
而越是这样,妇人越怕。
惊慌后的乞求,她没办法了,只能放胆替丁抻求:“他......他后悔了,能不能放过他一次。”
这话出来,审讯室顿入沉寂。
妇人对上傅听言冷静淡漠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如窖,一如他给人的冷感疏离,让人防不胜防就轻易落败。
打破沉寂,傅听言嗓音压得极低:“你觉得呢?”
妇人哑然,惧怕浓烈,这次必定是摊上麻烦了。
“一个成年人,谈什么后悔?”
全程,傅严民看完了调查结果,恶意挑衅,原先的船只中间人都是丁抻。
船只之所以会不断靠岸,都是丁抻为了混淆视线进行**药物收集的小动作,现在统统扒出来,证据在手,只等把他带回区内,移交警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