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傅听言,yan;
一个是段景琰的照片,旁边却是打印出的今天行车记录仪里kill的模样。
“什么意思?”孟沛霖是其中唯一具体清楚傅听言在黑豹组织蛰伏具体的人,现在碰到这两份人物资料,多少有不明所以的局促。
傅听言轻指了下kill和自己照片对比的细节,“觉得熟悉么?”
“这就是你今天碰上的人?”孟沛霖一眼就抓住了细节。
傅听言没否认,肯定道:“他之前一定见过我。”
孟沛霖确保kill这就是在模仿,眉头皱起,“会不会就是那次跳海的人?”
傅听言却是摇头,“不是他。”不可能会是沙里。
孟沛霖的注意力都在一旁段景琰的照片上,“那是?”
“觉不觉得很像小琰?”这话说出来,傅听言闭眼,嗓音还是微哑。
“怎么会......”孟沛霖难以置信地看他。
傅听言很懊恼地笑了下,“虽然我也不想相信,也不想往那个方向去猜,但他的模仿痕迹太重,如果不是警告我,那大概率就是提醒我。”
“而且——”傅听言解锁手机,打开了他们之前一起学阿耶于语时,意外录下来的语音,里头就有一段是段景琰最经典的“gentle”。
放出来,接连两边,都和回响在傅听言耳边的那个声音相差无几。
他说:“我今天听到他说gentle了。”
手机里段景琰念英语的嗓音还带着笑:“听言哥,我还专门去查了字典呢,我这gentle念法可是美式英语,开头咬字重音,你们念的那叫英式英语。”
傅听言的笑越来越遮掩不住沉郁,“单是gentle这一点,我不可能会怀疑,但他今天带了口哨,和以前一样的方式,口哨咬在嘴里,看似挤着腮帮,但没吹,他能发出哨声完全用的是齿哨,喉间发出来的。”
齿哨是他们以前训练时意外发现的惊喜。
大家聚在一起,口技一样的玩乐方式,在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环境里,也能纯粹到不亦乐乎。
能做到这么多夹杂在一起的,会是蓄谋已久么?
傅听言不太敢猜,黑豹组织狡猾的人太多,但他又怕错过任何一点段景琰的消息,尤其是今天这么明显的。
孟沛霖沉默了好久,盯着照片里kill的模样,心里突然涌上涩意。但根据今天的情况,无论对方是不是段景琰,他们都已经处于被动地位了。
“现在下不了定论,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孟沛霖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是小琰,之后必定还会碰到。”
如果是他,那他们就一定会让他重新拥有段景琰这个名字。
离开凌河的船只一路穿过荒凉,中途更换快艇回到卡鲁比亚基地。
到时,夜幕已经落了黑,沉沉浓深的夜光浸在新来秃鹰的眼里,总基地除了有kill带回的人,还有白天演戏演全套的女人。
女人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冷漠。
按理说,她不是kill的人,而是那个指挥kill,之前在黑豹组织化名为沙里的男人,在现组织里,所有人都称呼一声“master”。
她没必要对kill毕恭毕敬,但kill在master那边太不走寻常路了。
master可以对kill的放纵,有事说事,无需讲规矩喊他。连带着地位比较,女人在kill面前都得低微。
所以之前被kill安排媚域抓内鬼,来了还没半点别话,女人对kill的意见更重了。
她原先看到今天突然闯入的那帮人,想搞kill一通,佯装自己不见,那这样master一定就会有所意见。
但女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她刚随着kill走到基地一楼正中央,kill有违寻常的一声“master”,男人闻声从倚靠台边的位置起身,走近后,抬起的巴掌直接带着呼啸风声,越过kill,狠狠扇在了女人脸上。
女人踉跄不及,整个人捂着火辣烧透的半边脸颊,重重摔在地上。
她随手带下旁边小台边的玻璃杯,“啪”的一声,碎玻璃零碎溅在她手上,刮划出刺眼痕迹。
划口蔓延出的血,像是蜿蜒的蛇,贪婪爬在她手腕上,狰狞刺目。
男人愠气浓重地瞪着她,用所有人都听得懂的卡鲁比亚语凶狠骂:“废物!我说过什么!现在别惹那帮军人,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女人一个愣住。
她从没想到不过是违逆,master会朝她发这么大的火。kill之前违逆地意外朝难民营投了小批量试药,也没见master怎么处罚他。
身上化脓的地方就算上了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