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自然是疼的，但他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
    只是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纪清寒就这样看着叶白芷，对上她平静怜悯的神色，心中涌上太多的情绪。
    “还好，习惯了！”
    叶白芷看着他破碎的眼神，也不知为何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大概通过前身的记忆，她知道纪清寒从小被赋予重任。
    他从三岁起就要开始练武学各种东西，他也受了很多伤。
    可他从未说过这些。
    他很小年纪便为纪家撑了一片天。
    这是一个性子极为坚韧的人。
    叶白芷放缓声音道：“你放心，你的异能能恢复，天赋骨也能恢复。”
    纪清寒听着这番话，看着叶白芷的眼神，整个人差点不由自主沉浸在她的眼眸里。
    那里带着一丝丝安抚的气息。
    他内心的创伤有一种被安抚住的感觉。
    她没有用嫌弃的眼神看他，她的眼神那么的柔和，那么美丽。
    他想到书信里祖母说的话，他轻声道：“嗯，我信。”
    “我先给你治疗一下。”
    说着，叶白芷伸手给他传递木系异能。
    纪清寒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到他身体内。
    带起酥麻颤栗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
    身体里的伤势似乎不那么疼了，天赋骨仿佛也在被修复。
    很奇妙的感觉。
    渐渐的，纪清寒的耳根都红了。
    这也让纪清寒内心惊异。
    她是雌兽，竟然拥有异能！
    还是治疗效果的异能！
    这太神奇了。
    纪清寒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我以前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消耗力量帮我？”
    若他还是以前的他，还是纪家的继承人，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可能不会纠结。
    可如今他落入如此境地，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哪怕曾经交好的家族和朋友也是如此。
    可唯独最不可能救他们的人出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
    当然他也有自知之明，如今他如此低微，她看他的眼神平和清澈，对他没有任何心思，定也是瞧不上他的。
    所以他不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