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郁建军和李春梅不打算去省城,那这个店铺郁棠就打算继续租下来。
既然打算继续租,房租早晚也都要付,郁棠倒是没什么意见。
想到这,郁棠从包里拿出300块钱递给陈兰琴。
“婶子,这是一年的房租,我先给你。”
陈兰琴拿过钱数了数,随即疑惑道。
“你这不是半年的吗?怎么会是一年的?续租我不给你涨房租已经不错了,但肯定也要和之前的一样,哪有不增反减的道理?”
郁棠神色微顿。
当初说好的不就是25块一个月,一年300块吗?怎么会少?
“婶子,我们当初不就是说好的25块一个月吗?”
听到郁棠的话,陈兰琴瞬间就炸了起来。
“你们要续就续,不续就算了,我也不会勉强你们,但我这房子前屋、小院、后屋都有,这么大的房子,又在主街这个位置,一直以来我都是租的50块一个月,怎么可能25块?你可以问问这条街的租户,这主街上的铺子哪家不是租的50多块?25块我怎么可能租给你……”
话落,李兰琴摆了摆手催促郁棠,一副多说无益的模样。
“当初不是你和我租的房子,你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我记得当初是个年轻小伙和我谈的,他是你家里人吗?你叫他来我直接和他说……”
郁棠瞬间愣住,脑海突然闪过某些念头,有些不确定问。
“婶子说的是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得很俊朗。”
陈兰琴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就是他啊,你叫他来和我说吧,当初我租给他的价格是50块一个月,可不是什么25块。”
心底的猜测被证实,郁棠顿时有些复杂。
原来有个人曾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计任何回报帮了她这么多。
郁棠从包里又拿出了三百和刚刚的一起递给陈兰琴。
“婶子,这是明年续租的房租。”
陈兰琴满脸狐疑看了眼郁棠,觉得她有些奇怪。
虽然她说的话不假,但正常情况郁棠不应该找那青年来核实一下,再把钱给她吗?怎么会?
“你不找他问下吗?”
郁棠摇了摇头,笑了笑。
“不用。”
陈兰琴虽然有些不解,但既然拿到了钱,便缓缓站起身。
“主街口最大的那个铺面也是我家的,我就住在那里,要是你家里人回来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的,婶子慢走。”
陈兰琴走后,郁棠坐在小院的榕树下,回想起当初的事。
当初她有了在县城开铺子的想法后,每次离开棉纺厂,她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在县城到处转,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便宜又合适的店铺。
主街这里的位置是县城最好的,房租也是县城最贵的。
郁棠来这条街看过好几次,但都被高昂的房租劝退了。
有一次沈宴知以高考的名义带她来主街,说是高考前请她吃一顿好吃的。
也是那一次郁棠看到了这个店铺,当时还是沈宴知陪她一起找到了房东,了解了店铺出租的情况。
当然,当初他们看到的房东,并不是刚刚离开的陈兰琴,而是后来郁棠带郁蓉一起去找的那个婶子。
想到当初租店铺时,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对方都毫不犹豫答应。
当时郁蓉还以为是她厉害,如今想来原来是因为沈宴知。
思及此,郁棠缓缓垂下头,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曾经那些被她压抑的情感,突然间缓缓涌上心口。
甜蜜,炙热。
……
郁棠明天要上学,把续租的事向郁建军和李春梅说了之后,又匆匆赶回了省城。
刚回到吉祥小区,就看到一个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士兵站在她家那栋楼楼下,神色焦急,好像在等什么人。
或许是因为对方穿了军装,又站在她家楼下,郁棠下意识猜想会不会是找沈宴知,便走到对方面前。
没等郁棠开口,年轻的士兵立即向郁棠打听道。
“同志,你好!请问你认识这栋楼三楼的住户郁棠吗?我现在有着急的事找她,但我去敲门家里没人…”
郁棠立即回道。
“我就是郁棠,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郁棠的话,年轻的士兵眼底瞬间一亮,面色焦急看着她。
“郁同志,你好!我是一营的士兵,我们营长让我先带你去军区医院,你爱人在福宁县救灾时受伤了,现在昏迷不醒,营长正送他去军区医院的路上。”
“你说什么?”
郁棠心底陡然一沉,脸色煞白如纸,满脸焦急拽着士兵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他……他怎么了?”
士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