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说话,四周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谢望京的脸上,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傅闻衍。
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傅闻衍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就好像,没有听见刚才那番话。
一旁,忽然响起脚步声。
梁锦安刷了卡出来。
发现他们二人站在一起,表情微微一凝,很快,又挪开目光,只看着谢望京。
“走吧,先去接呦呦。”
“好。”谢望京的手自然接过她的包,单手环绕住她的肩膀,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亲昵。
傅闻衍站在几步之外,西装笔挺,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
是过去梁锦安非常喜欢的糕点店。
他西装笔挺,面容平静,没有说话,也没有质问。
但漆黑的双眸,却像无形的锁链,一直紧紧地盯着谢望京触碰梁锦安的手上。
感受到他的视线。
梁锦安回眸,略带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很快又略过,没有停留。
仿佛他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路人。
打开副驾车门,她刚想上去。
傅闻衍忽然上前一步。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是啊。”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非常无聊。
“你才知道?高宁宁没有告诉你吗?”
“她警告我离你远一点,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他始终没有回答,梁锦安也没了耐心。
并未看他的表情,拉开车门坐进去。
很快,车疾驰而去,卷起路边的落叶。
一片叶子,落在他的脚上。
他垂眸,看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
小章到达的时候。
傅闻衍依旧站在路边,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发现他还提着那盒糕点,小章疑惑。
“没看到梁总吗?”
“看到了。”他递给小章,语气依旧平静,“她不需要,你拿去吃吧。”
“这......”
小章不知道能说什么。
虽然傅闻衍的神情和平时一样,他却觉得,那双眼睛特别的伤心。
糟了,傅总不会是知道梁总已经再婚了吧。
......
几日后。
医院。
梁锦安坐在诊疗室里,手死死地攥着病历本,心揪成一团。
已经等了两周,温婷宜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
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
“误食的是处方药和禁药,药效太猛,扩散的速度很快,影响全身的神经系统。”
医生看着ct图,叹了一口气,“如果强行进行手术,可能会伤及脑干,最终导致永久性昏迷。”
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她呼吸都放慢。
“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吗?”
“......理论上讲,是有可能的。但是目前的技术不成熟,不管是我国的医生,还是瑞士的医疗团队,都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梁锦安谢过医生,浑浑噩噩,从诊疗室里走出来。
也就是说。
被高宁宁换过药之后,温婷宜的病情加速恶化,现在已经严重到,瑞士医生都无法做手术的程度!
最迟,瑞士医生下周就要离开。
如果在这之前,温婷宜的身体状况不能达到手术的标准,就会错过手术,没有治愈的可能!
高宁宁,要害死她的母亲!
梁锦安紧紧地攥着拳,指甲陷入肉里,却感受不到疼。
傅闻衍不会让瑞士医生白来的。
如果不给她的母亲手术,就会给高宁宁手术......
她抬眸,眼里写满恨意。
“绝对不能让高宁宁得逞。”
“安安。”谢望京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思绪,“找到之前采购处方药的人了。”
他拿出一张照片,眼神锐利,“和当初害死的小丽的是同一个人,光头胖子,手臂上有老虎样纹身。”
小丽在死之前,曾经在日记上写过,最近出现在小区里跟踪她的人,就长这个样子。
他藏了很久,如今,为了给高宁宁买药,再次出现。
“这是高家的手下,被抓了吗?”她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这次,一定要找到高宁宁害我妈妈的证据!”
......
警局。
案件特殊。
光头胖子虽然被抓,但仍旧待在警局里审问。
梁锦安出现在警局门口,想进去看看情况。
她刚冲了两步,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拽住。
傅闻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边,脸色阴沉得可怕,眼里还带着警告。
“你不能进去。”
“放手!”梁锦安用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