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谁,不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还有,之前说的赌局,依然有效。”
“等孩子出生,看天意。”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哪怕你赌赢了,哪怕我们将来真的走到一起,但也与婚姻无关。”
她是真的,渣得明明白白。
白御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得发疼,他垂下眼,喉结滚动,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好。”
他的视线落在她半球大的小腹上,眼神变得柔软,声音也放轻了。
“我能……摸一下孩子吗?”
盛薇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别人,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他得到了许可,立刻单膝跪了下来,动作虔诚得像个信徒。
他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衫,他感受到了里面轻微的动静。
他勾了勾唇,那双总是深沉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
盛薇薇低头看着他。
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看着他跪在她面前的模样。
她的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
如果战枭还在……
……
慕氏的股票,红得发紫,开盘即封死在涨停板上,疯长的趋势根本压不住。
但凡跟n神扯上一点关系,就注定要一飞冲天,这是资本圈最新的铁律。
可慕言琛的心,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n已经整整几天没回他信息了。
昨天,傅北宸还搞了那么大的动静跪求她的原谅,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天大的问题。
这是他的机会。
慕言琛刚下飞机,车子在海城宽阔的滨海大道上疾驰,正前往盛家的方向。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清洌又干净。
傅北宸睁开眼,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落下来。
他确实是烧得厉害。
在瓢泼大雨里站了两个小时,抱着她僵站了两个小时。
值了。
当她的手,终于试探着、轻轻地环住他腰的时候,他知道,她还是会心疼他的。
只是他心疼她的手被雨水淋湿,才不得不将她的手扯开,转而将她整个人裹得更紧,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直到她累得睡着。
林奇敲门进来,手里提着餐盒。
“傅总,您好点了吗?”
他将早餐一样样摆在床头柜上,脸上写满了自责。
“都怪我,老张刚好在外地,所以回来晚了,害您……”
傅北宸抬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奇立刻闭嘴,转而汇报正事。
“慕言琛已经到了海城,我估计他第一时间,就会去找太太。”
林奇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让慕言琛发现,n是假的。”
傅北宸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惊慌。
“那就先放他一点血。”
“让他滚回去。”
林奇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傅总的意思。
傅北宸又说。
“提前收网。”
“官方已经在行动了,马上就将生产好的试剂发往世界各地。”
相信官方的新闻也快要出来了,这个就是慕氏的雷。
他们囤了那么多药,炒天价赚了那么多钱,是时候吐出来了。
林奇的眼睛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傅世宏拄着拐杖,沉着脸走了进来。
“老太爷。”林奇恭敬地欠了欠身,拿起桌上的水壶,识趣地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祖孙两人。
“爷爷。”傅北宸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病后的沙哑。
傅世宏走到病床边,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他。
“身体如何?”
“无大碍,已经退烧了。”傅北宸撑着床,想坐得更直一些。
傅世宏没理会他的小动作,直接开口。
“这一趟去了帝都,我亲自代你跟白家与庄老先生去请了罪。”
“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傅北宸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他们松口了。”
“可以让你进白家的门,但念念原不原谅你,他们没办法做主。”
傅世宏的拐杖在地上轻敲了一下。
“你除夕就过去。”
“大过年的,他们就算再生气,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
傅世宏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的,爷爷。”傅北宸低着头,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