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暖昧,空气里都是荷尔蒙发酵的味道。
白御与盛薇薇吻得难舍难分,唇齿纠缠,几乎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突然,白御停了下来。
他滚烫的指腹轻轻抚过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嗓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薇薇,你先回去吧。”
回去?
盛薇薇脑子嗡地一下,怀疑自己幻听了。
“白御,你说什么?”
白御看着她水汽氤氲的迷离眸子,又重复了一次。
“薇薇,你先回家。”
这次,她听清楚了。
是逐客令。
他只负责点火,不打算灭火。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搞什么禁欲系人设?不想要她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没有魅力了?
菜都上桌了,他吃了一口,突然说没胃口了?
靠!
盛薇薇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她不信这个邪。
她伸手,将自己肩头的裙子往下一拉,露出线条优美的雪白香肩。
一双小手顺势环上他的颈脖,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白御,我不美吗?”
“你,不想要吗?”
白御的喉结用力地滚了滚。
这个小妖精,简直要人命。
他强行压下身体里那股叫嚣的躁动,伸手,动作却很坚定地将她的衣服拉好,盖住那片诱人的肌肤。
“薇薇,先回去吧。”
“今天,不合适。”
操。
盛薇薇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上个床还要挑黄道吉日?
什么叫不合适,他来大姨妈了?
她最后确认一次,声音都冷了下来,“白御,你确定要让我走?”
他伸手,指尖轻轻撩开她颊边的一缕长发,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改天,好吗?”
“你,省省吧!”盛薇薇咬着牙,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愤怒的声响。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
世界总算清净了。
白御靠在沙发上,低头查看了一下伤口。
还好,刚才差点又裂了。
绝对不能跟她做那么激烈的运动。
万一血溅她一身,估计这丫头这辈子都得对房事有阴影。
他闭上眼,脑子里还是她刚才凑在耳边吐气如兰的样子。
真他妈的勾人。
刚才,差一点就没忍住。
他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径直上楼,他需要冲个冷水澡,好好降降火。
......
另一边,火烈岛上,秋夜微寒。
顾星念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片被夜色吞噬的大海。
无边无际的黑,无边无际的孤独。
今天,她去了实验室。
当她把所有的实验数据重新梳理一遍后,一种荒谬感扼住了她的喉咙。
痴人说梦。
对,就是这个词。
所有的数据,所有的理论,都无法支撑一个成年人永葆青春的设想。
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儿童。
因为儿童的生长基因活跃,新陈代谢和基因替换的速度都快得惊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妹妹”,可以一直维持着与姐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暂时不会长大。
“叩叩——”
敲门声很轻,打断她的思绪。
顾星念回头。
门被推开,冰狼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更衬得他肩宽腿长,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可他手里,却捧着一个晶莹剔剔的果盘。
上面装着四五种新鲜的水果,还挂着清亮的水珠,看着就诱人。
“你的橙子,要明天才能吃得到。”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这些,可以先尝尝。”
他把果盘放到桌上。
顾星念的眼神随意扫过,却在下一秒,定住了。
她的瞳孔都亮了。
那堆水果里,有一种长得像心型的红色果子。
是……杈杷果。
傅北宸。
傅北宸曾经跟她说过,云城有一种心型的水果,叫杈杷果,还有一个名字,叫相思果。
以后有一天,他去云城出差,会亲自摘回来给她尝尝。
他还说,吃了就知道,什么叫相思的味道。
所以,他真的来了。
他的相思果送到了这里,证明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她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她的指尖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颗,放进了嘴里。
果肉在舌尖化开。
很甜。
那股甜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