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的看向苏鲤,拱手道:“姑娘,多谢你,”
苏鲤笑道:“不必谢,往后你想去哪便去哪,你自由了,”
苏鲤生性爱自由,她想象不到若是自己被囚禁在此百余年,会不会立即疯魔,可灵曦的心形竟一点都未磨灭,可想而知她慧根持恒,是个清亮之人,往后肯定也能相安无事的过完此生。
灵曦说她想去北方,去看一看那晶莹剔透的雪花,去瞧一瞧心爱之人所说的故地,
苏鲤见她终于重拾对生活的希望,不由感慨道:“多走走,你会发现自有一番天地,人生也不该只囿于情爱,”
“此前,我还以为自己活得明白,如今跟姑娘一比,姑娘才是真正的通透之人,可太通透的人,常常会反噬自身,姑娘日后还是笨拙些好,”
苏鲤明白她深意,道了声“好”
灵曦与他们拜别,朝北方而去,那单只孤影,未必不是另一种意趣。
苏鲤的伤势颇重,实在不能继续上路,
就这样,她们又回到了林府,
这下子可把林庄给高兴坏了,他观看一场大战,如今还能把人留住,顿时兴奋不已。
苏鲤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被沈蕴拦住。
“妄动神力,非同小可,你是不要命了吗?”
苏鲤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缓缓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见他又拿来小粥,顿时没了胃口,气呼呼道:“天天就拿这些给我吃,我都瘦了,不管,我要吃肉,”
久不食荤腥,苏鲤的嘴巴苦涩异常。
在这么下去,她非饿死不可。
沈蕴蹙眉道:“不可,你还未恢复,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可苏鲤实在想念那白嫩嫩的大米饭,以及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粉蒸肉,辣椒炒肉,
这几日他们都去前厅吃好的,只有她在这里咽白粥,真是惨无人道。
沈蕴怕她多想,干脆绝食三天,什么也不吃,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
当然绝食说的有些严重了,沈蕴本就不重口腹之欲,见苏鲤难受,他也食不下咽。
在此期间,沈蕴终于松口让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谁知刚走到窗边,就看见林庄在不远处练剑,而苏白清在一旁指导。
苏鲤看向沈蕴,问道:“你觉得林庄有没有做哥哥弟子的潜质,”
沈蕴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哥哥收他为徒,你之前不是不喜欢他吗,”
苏鲤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他话多,但不代表我就完全否定他这个人,若哥哥有意的话,不妨先收他做个洒扫庭院的弟子,”
林庄没有灵根,若贸然收为首席弟子,苏长老肯定不同意,所以只能让他从洒扫弟子做起。
都说黎元宗门规森严,从不收普通弟子,
可法外还有人情,经历了这么多,
林庄的确颇有诚心,总归是给人一丝希望。
入夜,苏白清走进苏鲤的住处,他看着她尚未恢复的身体,又想到她有事要说,不由叹了口气道:”有什么话还非得今日说,你身体还那么虚弱,何必自讨苦吃,”
苏鲤侧身笑道:“我邀哥哥来此,是想问一下哥哥,有没有想收林庄为徒的打算,”
闻言,苏白清停顿了半晌,若有所思道:“李庄此人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惫懒,相反,他很用功,也很踏实,最重要的一点,他心地善良,除了没有灵根,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
“所以,你想收他为徒吗?”
苏鲤又重复了刚才的话,一字一句的问道。
苏白清凉凉道:“就算我看好他,可收徒,一事要经过父亲的允准,而他又没有灵根,父亲绝不会答应,让我收他为徒的,”
“这有何难,我写一封信给父亲,他自会答应,”
苏鲤知道苏长老最疼爱的孩子是她后,苏白清的顾虑,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
闻言,苏白清立马想起父亲那副护崽的模样,顿时觉得她试一试,或许能转变危机。
“如此,收林庄为徒一事,就交给妹妹了,”
苏白清说完这话,心底倒有些坦然,他还担心他与林庄的师徒缘分到此为止了。
“哥哥,近日商师姐是不是说些把神器,分别保管的话,”
她听到了一丝风声,都是隐隐约约的,目前还不知道确切否,
苏白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叹道:“商师妹的确说过这些话,但哥哥都没当回事,这神器既与你有缘,交给你保管是最好的,”
“哥哥不觉得那么多神器都放我手里,会不安全吗?”
“我只是怕有心之人会因为神器而伤害你,除了这个,哥哥觉得也没什么不妥,”
得到苏白清的肯定后,苏鲤顿时笑道:“有哥哥真好,”
这商清苓已经开始打起神器的主意,她以后要更小心才是,难道她混入黎元宗,就是为了夺取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