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清一直在努力御剑,但耐不住苏鲤的不安分乱动,他们有一次差点跌下云端,幸亏苏白清及时稳住,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教我御剑之术,”
苏鲤的声音混合风声,传到苏白清耳边就变了味,
“你说什么,你还想看禁书,”
苏白清声量较大,应是说话时用灵力拔高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被苏鲤听了去,苏鲤气得在他背后猛锤两拳,
突然,一颗颗如豆子般大的雨水,从苍穹之上,极速坠落,苏鲤的眼睫很快就浮上水汽,眼睛半睁着,酸涩无比。
苏鲤用左手擦拭眼眶的雨水,一脸惆怅道:“大哥,你就不能搞个结界,避一避雨,”
这一次,苏白清总算听清楚她说的什么,一边稳住剑身,一边跟她解释:“我旧伤未愈,带着你,无法立起结界,”
一年前,魔族不知为何来犯,苏白清在那场大战中,身受重伤,至今未能恢复到曾经的巅峰。
苏长老每每想到此事,都是痛心疾首,这一年来,一直都在寻名贵丹药,给苏白清进补,但苏白清的灵力,依然恢复得十分缓慢。
闻言,苏鲤心下不抱任何希望,只得闭起眼睛,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突然,沈蕴御着一把金色的灵剑,从她们身旁经过,苏鲤看他周身立起了结界,丝毫没有被雨水所打扰,还是清澈干爽的少年郎。
不像他们,明明在地面都可以淋雨,非要跑到天上来凑近淋雨,搞得十分狼狈,
苏鲤的脸色积满了雨水,做了一个垂死挣扎的决定,
“大哥,沈蕴在前面,你快追上他,”
“为何要追他?”
“避雨啊,我可不想如此狼狈去金龙峰,洛酥酥一定会借机羞辱我,”
苏白清不以为然道:“反正湿都湿了,若是怕丢脸,等下我为你施个风干术便是,”
苏鲤不同于苏白清有强大的灵力护体,淋了一阵雨后,身体渐渐支撑不住,唇色越发惨白,声音虚弱道:“大哥,我快被雨淋死了,”
苏白清蹙眉道:“淋雨怎么可能淋死,又在胡说八道,”
但等了良久,身后的人始终不见反应,苏白清侧过眼瞧去,只见苏鲤双手撑在他背后,眼睛飘忽迷离,似晕厥之兆,
苏白清暗叫不好,遂加紧速度,追上前面的沈蕴,
沈蕴见二人狼狈的模样,一时嘴角忽抽,但很快就猜到了苏白清的来意,
苏白清毕竟是沈蕴的师兄,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接收他身后的拖油瓶,
但没想到,接下来,苏白清说了一句更炸裂的话,
“我和你们一起?”
沈蕴皱眉拒绝:“三个人太挤,师兄自己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带苏白清,但苏白清为了苏鲤的声誉,又防止他二人单独相处,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只见他死皮赖脸的开始打感情牌,声音带了些许的萧瑟:“师弟,你入山这几年,师兄对你怎么样?”
沈蕴道:“自是极好,”
“既然极好,师弟又怎会忍心,让旧伤未愈的师兄,淋雨去金龙峰,不如,捎带我一起,”
本以为装到此处,沈蕴也算有丝动容,没想到,他斩钉截铁道:“不行,”
苏白清被拒绝得毫无尊严,只得退居身后,牢牢盯住他二人的举动,但凡有不合规矩处,他也能从旁喝止。
苏鲤清醒时,发现自己挂在沈蕴的后背了,自己的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脑袋贴在他强有力的肩膀上,
这姿势,可真奇怪,
苏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沈蕴不是最讨厌与人接触,如今又为何答应兄长,带她上山,
苏鲤朝结界外看去,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眼看金龙峰近在咫尺,苏鲤也安分的靠在他的肩上,没有说一句话,但内心却忽然充实了许多,非常有安全感
结界隔绝了一切,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很快,苏鲤双脚着地,一股不真实感顿时袭来,明明上一刻还在飞,下一刻就落地了。
“既然醒了,还不放开,”
身前的沈蕴收了剑,声音冷冷的,
苏鲤见状,立马撒开手,很快被苏白清扯到身去,
“多谢沈师弟,”
苏白清把苏鲤护得像小鸡崽般,看得牢牢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似的。
沈蕴也察觉到苏白清莫名的敌意,并未说什么,提剑就走,
“怎么样,头还晕吗?”
苏白清看着苏鲤惨兮兮的小脸,眼底不免浮上了一层担忧。
苏鲤也不知怎的,原本在苏白清剑上晕乎乎的她,到了沈蕴身边,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而且浑身舒畅,
苏白清也瞧出不对劲,看着沈蕴离去的背影,复杂道:“想不到他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