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
苏鲤愣道:“我总觉得这灯上有你的气息,你如今又这般阻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沈蕴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侧过身去不说话,苏鲤趁势截下了那盏灯,扒开里面一看,里面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得偿所愿,落款是商清苓,
苏鲤把纸条胡塞到里面,愤愤道:“沈蕴,这是商清苓祈愿的花灯,上面为何会有你的气息,”
她现在就想要一个解释,他刚才明显注意到这盏花灯,却要阻挠她,
沈蕴把纸条上的字迹销去,沉声道:“那天,我的房间突然多了一盏花灯,我以后是你送给我的,便细细把玩,爱不释手,谁知昨日她竟找上门来,说这个花灯是她的,还邀我跟她一同系灯,”
苏鲤知了事情原委,遂道:“所以你拒绝了,”
沈蕴挑眉道:“不然呢,”
听到他如此说,苏鲤的心也安定下来,笑道:“难怪昨日我瞧见商清苓独自出门,我还以为她搞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她竟自己一个人来祈愿了,没想到她看着挺自我的,竟也信这些,”
“只要心中有所愿,便会心生祈愿,她也逃不过,”
“那你心中有何祈愿?”
突然,他正对着她,缓缓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不要离开我,这是我最大的祈愿,就算以我的寿数相换,也在所不惜。”
闻言,苏鲤眼底闪过一丝泪光,再次与他相拥,
突然,下面传来清陆急切的声音,
“主人,主人……”
沈蕴与苏鲤一齐朝下望去,只见清陆在下面跳着朝他们挥手,
苏鲤立马与沈蕴落下,显现于众人面前,
清陆紧赶慢赶道:“主人,你哥哥叫我来告诉你,赵寒什么溢,他独自一个人去救人了,叫我通知你们回去,”
闻言,苏鲤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单枪匹马去救城主了,”
他点点头,眸色十分平淡,仿佛刚才的急色是在学其他人一般。
沈蕴眸色幽深道:“这城主府深不可测,我们尚不知道隐藏的另一股势力,赵师兄此举,实在危险,”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赶紧去救人,”
苏鲤刚说完,就拉着沈蕴朝城主府而去,
那边,只见苏白清等人也朝城主府而来,他们齐聚西苑,一同去窥探城主的府邸,意外的是,刚碰到赵寒溢从城主主卧出来,免了一场血雨腥风。
商清苓第一个冲上去,寻问道:“师兄,你为何独自一人来这,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谁料,赵寒溢瞧都不瞧她一眼,冷冷道:“我来看望我的亲生父亲,还要得到你的批准不成,”
苏鲤见着赵寒溢转变的态度,心底闪过一丝不安,她凑近,缓缓道:“师兄现如今瞧也瞧了,不如随我们回去,这城主府不是久待之地,”
苏白清附和道:“现如今形势未明,我们处在弱势,我们需尽快离开此地,”
赵寒溢淡淡斜了他们一眼,眸色平静道:“这城主府是我的家,该离开的是你们,”
南宫绫未察觉他的异样,皱眉道:“难道师兄还在担心我们,我们不是说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都陪着你,不离不弃,”
其他的众人皆感觉眼前的赵寒溢不对劲,可细细瞧去,又觉得没什么不妥,明明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眼神不似以往。
苏鲤见他神色奇怪,不禁问道:“师兄可是记起了过往的一切,”
在她的记忆中,赵寒溢从来没有这样过,就算是身为大师兄,执法奉公之时,也从来没有觉得他冷酷无情,
现如今,眼前的人竟与之前的人天差地别。
赵寒溢嗤笑道:“什么叫记起,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说完后,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冷冷道:“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外族人,你们到底是何人,”
闻言,属实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他想起过去的一切,却忘了在黎元宗的日子。
商清苓不可置信道:“师兄,我是清苓,是你的师妹,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他无情地推开商清苓,目光阴阴道:“哪里来的东西,竟与本少主攀关系,来人,还不给本少主统统拿下,”
话落,周围迅速窜出道法高深的大师,皆是幻水一族的修炼者,
苏鲤见他把前事都忘了,就连商清苓也一起忘了,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赵师兄,你往前想想,你长大后是否在此地生活过,你明明在黎元宗长大,我们皆是你的师弟与师妹,你当真一点不记得了,”
苏鲤就不信一个人会突然忘记,若是说出一些他熟悉的事物,或许能唤醒他的记忆。
赵寒溢皱眉:“少糊弄我,我自小在水城长大,父亲待我极好,我从未去过什么黎元宗,也没有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