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凛嘿嘿笑了几声。
“鬼上身了?”戚修凛不解。
赵明熠还是笑,“把自己洗干净一些,瞧你身上臭烘烘的,待会儿熏死人了。”
戚修凛嗅着衣袖,的确有些汗味。
“那位客商呢?”他进了厅堂,自己斟了杯冷茶喝。
赵明熠道,“人家白天帮着施粥,整整十几车的粮食,够城里吃上一段时间了,你说吧,你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干脆以身相许算了。”
戚修凛神情严肃。
“你在胡说什么,他既出资,这件事待回了京都自有户部去统筹安排,若他需要,我自然会表示谢意。”
赵明熠点头,“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气魄,那你千万别以身相许,最好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我怕你看到人家忍不住生出歹念。”
越说越离谱,戚修凛没搭理他,转身回了行馆后院。
他房内的烛火亮着。
戚修凛心头一顿,看着幽幽暗暗的烛光,连推门的动作也轻了,但房内空无一人,想来是哪个小将点了烛台忘了熄。
房内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这趟出来,他的确带了卿欢常用的熏香。
闻着,就好像她人在身边一般。
他边走边解开了外袍,随后搭在架子上,走到榻边才觉得不对劲,被子微微隆起一个包,细微的呼吸声,从那被褥中传出来。
戚修凛怒火中烧,他床榻上有些私密的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但偏偏有人胆敢爬他的床。、
一把长刀,挑开了被角,就看到小巧白皙的脚踝,圆润饱满的脚趾,颗颗都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呼吸一顿,长刀就掉在地上。
下一瞬,从被褥里钻出个红扑扑的小脸,睡的迷糊,眼皮都没掀开便道,“夫君,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