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擦过她手腕时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先找地方住下。”
    他压低声音，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
    “我们'死而复生'的消息一旦传开，恐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蔡明薇点头。
    两人低调地混入人群，找了家不起眼但干净的中档酒店。
    前台是个满脸雀斑的年轻女孩，看到他们湿漉漉的狼狈样子时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问。
    房间在四楼，狭小但整洁。
    蔡明薇一进门就瘫坐在床上，海水浸泡过的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重。
    霍沉舟从浴室拿出两条毛巾，递给她一条。
    “先换衣服，然后给爷爷打电话。”
    “沉舟，还是先别打了？”
    “可是爷爷他……”
    “到目前为止没有霍氏集团易主的新闻，而且爷爷有功德金光，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如果爷爷知道后，不小心让你大伯和堂哥知道了，爷爷反而会有危险。”
    霍沉舟想了想：“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他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街道。
    “明天我们再去埃米尔的古董店看看。”
    蔡明薇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两人伪装成普通游客再次来到埃米尔古董店所在的街区。
    “不对劲。”
    霍沉舟突然拉住蔡明薇的手腕，示意她放慢脚步。
    古董店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转让公告，落款日期是五天前。
    “他跑了？”
    蔡明薇眯起眼睛，指尖轻轻划过门框，感受着上面细微的能量波动。
    没有邪术残留，但有一种仓促离开的慌乱感。
    霍沉舟环顾四周，走向隔壁的香料店。
    店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货架。
    “打扰了，请问隔壁的埃米尔先生去哪了？”
    霍沉舟用流利的土耳其语问道，同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柜台上。
    老人瞥了眼钞票，摇摇头。
    “不知道，突然就关门了。”
    蔡明薇和霍沉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在古董店附近蹲守了一整天，没有任何发现。
    夜幕降临时，霍沉舟提议。
    “看来在这里查不到什么了。不如去放松一下？卡帕多奇亚的热气球很有名。”
    蔡明薇挑眉看他。
    “霍少这是要约会？”
    “就当是庆祝我们死里逃生。”
    他嘴角微扬，眼中却仍带着警惕。
    第二天，他们辗转来到卡帕多奇亚。
    当热气球缓缓升空，蔡明薇望着脚下奇特的火山岩地貌和晨光中的山谷，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真美。”她轻声说，不自觉地靠近霍沉舟。
    霍沉舟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
    “等一切结束，我们再来一次。”
    他们从热气球上下来时，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从后方传来。
    霍沉舟猛地回头，有人偷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