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上前，染血的匕首直接刺入肉团中央。
    伴随着刺耳的尖啸，黑雾突然收缩成一个小点，然后——
    轰！
    整架飞机剧烈颠簸，开始急速下坠。
    警报声响彻机舱，氧气面罩纷纷掉落。
    “自动驾驶被破坏了！”
    副驾驶挣扎着醒来，脸色惨白。
    “我们正在坠落！”
    霍沉舟挑了挑眉，一个箭步跨到主驾驶位，修长的手指在仪表盘上飞速操作。
    “安全带系好。”
    他头也不回地对蔡明薇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张扬。
    “让你见识下老公的本事。”
    蔡明薇瞪大眼睛。
    “你会开飞机？！”
    霍沉舟唇角微勾，左手稳住操纵杆，右手快速输入指令。
    “霍氏航空的私人飞行员执照，考了三年。”
    “可是你不是恐高？”
    “谁说恐高的人不能学开飞机？飞行员90%的时间依赖仪表数据而非外部视觉，开飞机反而不会感到不适。”
    飞机以45度角俯冲而下，机舱里尖叫声此起彼伏。
    霍沉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指节分明的手稳稳推动节流阀。
    “高度1500英尺……1000英尺……”
    副驾驶声音发抖地报数。
    就在飞机即将撞向海面的刹那，霍沉舟猛地拉起操纵杆。
    “抓紧我。”
    蔡明薇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下一秒，飞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重新拉升。
    舷窗外，海浪几乎擦着机翼掠过。
    “漂亮！”副驾驶激动地大喊。
    霍沉舟却突然皱眉。
    “左引擎受损。”
    仪表盘上，左引擎的指示灯疯狂闪烁。
    他毫不犹豫地关闭故障引擎，单手操作飞机保持平衡。
    “能坚持到迫降吗？”蔡明薇紧张地问。
    霍沉舟侧头看她，突然笑了。
    “亲我一下，就能。”
    “都什么时候了还——”
    话音未落，飞机再次剧烈颠簸。霍沉舟趁机凑过去，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现在可以了。”
    他修长的手指在gps上轻点，调出最近的机场。
    飞机突然剧烈震颤，仪表盘上的警报灯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
    “怎么回事？”
    蔡明薇抓紧座椅扶手，只见霍沉舟的表情瞬间凝重。
    “燃油系统被污染了。”
    飞机正以更快的速度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