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地说，还故意皱了皱眉。
    “一动就疼。”
    蔡明薇明知道他在装可怜，却还是心软了。
    她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张嘴。”
    霍沉舟乖乖喝粥，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耳根发烫。
    “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
    霍沉舟面不改色地说着情话。
    “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蔡明薇手一抖，粥洒了一点在被子上。
    “谁、谁是你老婆……”
    “你啊。回国我们就去领证。”
    蔡明薇心跳加速，强装镇定地继续喂粥。
    “先把伤养好再说。”
    夜幕降临，霍沉舟果然如医生预料的那样发起了低烧。
    蔡明薇拧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心疼地看着他因发烧而泛红的脸。
    “难受……”
    霍沉舟半梦半醒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
    “明薇……”
    “我在。”
    蔡明薇轻声应着，用湿毛巾擦拭他滚烫的脖颈和锁骨。
    “很快就好了。”
    霍沉舟突然睁开眼，因为发烧而湿润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老婆，我们回国就领证吧。”
    蔡明薇动作一顿。
    “怎么又说这个……”
    “我怕……”
    霍沉舟的声音低了下去。
    “怕活不到娶你的时候。”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蔡明薇心里。
    她想起隧道里那一刻，如果不是霍沉舟挡在她面前，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自己了。
    “别胡说！”
    她声音发颤。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霍沉舟趁机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戒指。
    “那答应我？”
    蔡明薇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终于轻轻点头。
    “好，等回国了我们就去。”
    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怎么了，老婆？有什么顾虑吗？”
    “在隧道里，那个女巫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血月升起时，西方的巫女将与东方的鬼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