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山猛地抬头，眼神如刀。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意。
    “我都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陆景琛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暴怒的样子，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此刻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谁的脖子。
    陆景琛刚想说什么，门外响起敲门声。
    “爸，哥，晚饭准备好了……”
    陆景飒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显得有些模糊。
    陆远山迅速收敛了怒容，扬声道：“知道了，马上下去。”
    两天后的下午，蔡明薇挽着霍沉舟的手臂踏入陆家老宅的庭院。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素白旗袍，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衬得眉目如画。
    霍沉舟则是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爸，哥，我们来了。”
    蔡明薇笑吟吟地走进客厅，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正在插花的陆景飒。
    “妹妹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陆景飒放下剪刀，笑容温婉，但指尖微微发颤。
    “明薇，你脸色不太好!听你哥说你在协助警察办案子？是不是累到了？”
    陆远山见女儿脸色有些疲惫关切道。
    “爸，我没事!”
    “明薇她这两天确实很辛苦，不过工夫不负有心人。”
    陆景琛微微挑眉。
    小妹和霍沉舟唱双簧还真是……默契。
    霍沉舟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随手放在茶几上。
    “我们来就是想给给伯父和大舅哥汇报一下案情进展。”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
    “多亏明薇的协助，警方已经锁定了杀害王大勇的凶手。”
    陆景飒手中的花枝‘咔嚓’一声折断。
    蔡明薇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兴奋地坐到陆远山身边。
    “爸，您知道吗？那个王大勇就是二十年前把我卖给人贩子的人！\
    她声音清脆，眼中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警方在他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凶手的dna，只要和嫌疑人比对，就能锁定真凶了。”
    陆景飒猛地站起身，花瓶被碰倒，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我有点头晕……”
    她踉跄着扶住沙发扶手，嘴唇失去了血色。
    霍沉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更巧的是，我们在调查中发现，王大勇有个女儿，”
    他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
    “据邻居说，那个女孩经常被父亲虐待，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
    “够了！”
    陆景飒突然尖叫出声，面容扭曲。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歇斯底里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尖直指蔡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