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间部分时，她的手指突然顿住。
    “2014年3月28日，我不敢相信她们会这样对我……那杯水里一定被下了药...醒来时浑身都疼，她们还拍了照片……威胁我不准说出去……”
    霍沉舟的眉头越皱越紧，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这是性侵案。”
    蔡明薇继续往后翻，最后几页的字迹潦草颤抖。
    “2014年4月15日，她们把照片发到了校园网上……所有人都在看我……我活不下去了……”
    日记戛然而止。
    宿舍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蔡明薇合上日记本，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林宛如不是自杀，是被逼死的。\
    霍沉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锐，我要师范大学十年前所有住过417宿舍的学生资料，尤其是2013年9月后的记录。”
    挂断电话，他看向蔡明薇。
    “这个案子当年可能被压下来了。”
    蔡明薇点头，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掠过。
    她猛地转身，看到窗玻璃上浮现出一行血字：
    “她们都要死！”
    字迹很快消失，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却久久不散。
    “不行，”
    蔡明薇突然掐诀念咒。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能让她滥杀无辜！”
    霍沉舟按住她的手。
    “你想怎么做？”
    “先找到那四个加害者，让她们接受法律制裁。”
    蔡明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这样林宛如的怨气才能平息，而不是让她变成厉鬼害人。”
    第二天上午，特别事件调查科。
    林锐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
    “老大，查到了。2013年9月后417宿舍住着四个女生：陈雪、李婷、王莉和苏媛。林小婉是转系过来的插班生。”
    蔡明薇翻阅着资料。
    “这四个人现在在哪？”
    “陈雪现在是网红，在某平台有百万粉丝；李婷在一家外企做hr；王莉嫁了个富商，当了全职太太；苏媛……”
    林锐顿了顿。
    “是现在师范大学的校董之一，她父亲是前任教育局长。”
    霍沉舟冷笑一声。
    “难怪案子被压下来了。”
    蔡明薇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乔若雪发来的消息。
    “薇姐，我在图书馆查到当年的校报电子版，2014年4月20日有篇报道说林宛如'因病去世'，但学生间流传她是跳楼自杀的。”
    霍沉舟凑过来看消息。
    “时间对得上，林宛如死后，那四个人就申请换了宿舍。”
    当晚，陈雪的直播间。
    她正在介绍一款新口红，突然镜头剧烈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设备出问题了吗？”
    陈雪对着工作人员喊道，但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设备明明运行正常。
    直播间观众开始刷屏：
    【雪姐背后有人！】
    【卧槽那是什么？】
    陈雪惊恐地回头，看到化妆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对她微笑。
    “啊——”
    她尖叫着打翻镜子，但镜中的‘她’却依然站在原地，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