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说完话,又同赵师兄和姜师弟道:
“这两天我要出门收些药材,你两个在这里候着。若那位问心宗的师兄来找,你们跟他说我回来后会在客栈等他。”
他出门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要做,只是觉得此时的客栈显得有些危险。
他不相信问心丹出手后,问心宗的人会不动心。
他又不确定白衣男子的品性如何,害怕对方为了问心丹,做出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儿来。
过不多会儿,田林果然出了门去。
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街道对面的酒楼包下了个雅间。
这雅间临窗靠着街道,正对着客栈所在方向。
而田林离开自己的客房时,又特意把客房的纱窗打开了。所以他人虽然在酒楼,但自家客房里的情况却一览无遗。
整个下午,田林一直吃着鬼头燕。
他的风行术和龙象神功如今已经圆满,再吃草神鱼和三足蛤蟆已然无用了。
索性便吃鬼头燕,早日使耀阳指也达到圆满境界。
到得华灯初上,小镇上人流如织。
田林没有等来白衣男子出现,却看见姜师弟竟然换了身衣服,遮着脸离开了客栈。
望着姜师弟鬼鬼祟祟的背影,田林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撕下手里的鬼头燕肉干,一面嚼着一面从姜师弟的背影上收回目光。
他把目光投向了赵师兄所在的房间,那里纱窗紧闭室内又不曾亮灯,想来赵师兄此时正在睡觉。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田林便看见姜师弟跑回了客栈。
田林在酒馆盯了一夜,别的可疑人员没有找到,倒是发现姜师弟的形迹显得最为可疑。
此后两天,田林一直在酒馆盯着客栈。
赵师兄倒罢了,这两天除了吃饭外从不出门。
倒是姜师弟,每当华灯初上就悄然离开客栈,一到黎明时分又悄然回房。
田林不由得怀疑姜师弟同血教有勾结。
但他仍然沉下心来,只呆在酒馆死盯着客栈。
终于又过了一天,姜师弟离开不久,问心宗的那个白衣弟子出现了。
他孤身一人在客栈门口的街道上徘徊了几乎一个时辰,紧接着进了客栈。
直到又一个时辰之后,田林才看到白衣男子离开了客栈。
田林心头不解,但他在酒馆又守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酒馆回了客栈。
田林推开自己的屋子,房间里的布置同他离开时并无不同,地上的浮灰也不曾有过脚印。
于是他推门的动作不再小心,而是故意把门发出‘吱呀’难听的声响。
果然,等他这边点上油灯后,门口便响起隔壁赵师兄的声音:
“田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田林把转过身看着赵师兄笑了笑,一面抬手请赵师兄入座,一面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问赵师兄说:
“我出门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发生吧?”
赵师兄道:“钱堂主他们一死,小镇上的血教徒月余内应该不敢犯事儿,所以这段时间倒没人来打搅——
不过,今天白天那位周世仇师兄来找过师兄你。”
“周世仇?”
田林皱眉,赵师兄连忙同田林解释:“就是那个问心宗的师兄。”
“他来找我什么事?”
田林问完,赵师兄连忙回答道:
“那位周师兄不爱说话,只说想找田师兄您。至于他找您做什么,我问他他又不肯说。”
田林又问他道:“那位周师兄在客栈里呆了多久?”
赵师兄道:“他听说你不在,就直接走了。”
田林看赵师兄的表情不像是撒谎,然则田林在酒馆又确信周世仇是呆了一个时辰后,才从客栈离开的。
这一个时辰,他在客栈里做什么了?
“哦,姜师弟呢?”
“姜师弟现在恐怕还在睡觉。”
赵师兄对姜师弟没先前那么恨了,但他仍记着姜师弟‘背叛’他的事儿。
所以这两天,他并没有同姜师弟说过什么话,也没共处过。
他以为姜师弟还呆在客房里,但田林却知道姜师弟已经出了客栈。
“正好我没吃饭,咱们请姜师弟一边吃饭一边谈一谈。”
田林说完话,转身就出了屋。
两人到了姜师弟的客房,但怎么敲门也没收到回应。
田林则罢了,赵师兄却觉得事有蹊跷。他皱紧眉头,提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屋子里哪儿有姜师弟的身影?
赵师兄脸色一变,忍不住道:“莫非是血教徒来过?”
田林摇了摇头,道:
“姜师弟毕竟是炼气十层的修为,平常人很难悄无声息的把他带走。而我看这屋子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倒像是姜师弟主动出的屋。”
“他出门做什么?”
赵师兄说话时走到了床前,伸手从床上拿起了姜师弟换下来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