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一时无言,他不知道商誉好端端的让赵四看守自己做什么。
不过听赵四这意思,自己来这里倒真不像是坐牢,而是来‘荣养’来的。
“那就多谢赵师弟你的好意了。”
田林随口说了一句,慢步走到关押自己的铁门前。
他方才看到邢山平只用双手就将铁门掰弯,心里多少有些惊骇。
因为他进铁牢时,曾经试探过这铁牢的硬度。
彼时田林感觉,这铁栏似乎是专门用来关押修真者的。其材质显得有些特殊,并非是普通的精钢凡铁打造。
果然,田林双手抓住牢门,尝试着运转真气。
但他发现,真气运转注入掌心时,这牢门的铁柱如同活物一样,会把他注入的真气吸走。
真气一散,田林无法用真气来扭曲铁门。
而凭他如何鼓足力气,却也没法儿撼动铁门分毫。
“田师弟在做什么?”
隔房的邢山平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田林转过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邢山平。
他又看了一眼邢山平所在铁牢的大门,那铁门还保持着邢山平破门时的弯曲状态。
“师兄真是天生神力,竟然能将这铁门弯曲。”
田林说完,邢山平语气平淡的道:“这算不得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这样的修为,也能轻易做到此事。”
他还不知道田林是炼气十二层的修士,毕竟田林修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田林不信自己的气力比邢山平差那么多。
他一拍储物袋,飞剑瞬间被田林放飞出去。
就听‘叮’的一声响,铁门瞬间擦起火花,而田林的飞剑则撞飞了出去。
不远处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赵四忍不住了,带着哀求的语气跟田林道:
“田师兄,您可歇歇吧,一会儿招来了商堂主,我不好向他交代。”
田林收了剑,复又望向了邢山平,邢山平也有些诧异的起身:“你的铁牢,同我的似乎不同。”
邢山平话音刚落,一道人影慢慢走进洞里来。
田林连忙执礼躬身口称‘掌门’,邢山平则望着来人吼道:“邢通天,你终于肯见我一面了。”
邢通天不搭理邢山平,只是转过头问赵四道:“谁让人把田林和邢山平关到一处的?”
说话时,洞中又有脚步声响,就见商誉由远及近。
“商誉,是你把田林和你邢师兄关在一处的?”
商誉还没开口,脸上已挨了一耳光。
邢通天的动作太过迅捷,以至于在场的人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
田林只听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看到商誉的脸肿的老高,便知道他吃了邢通天的排头了。
田林自己也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自己用飞剑试铁牢,能把邢通天招惹来。
更没想到,自己进了地牢后,商誉先他一步吃了两次排头。
“弟子觉得,田林好歹是内门弟子。纵是受罚,也不好安排在那些污秽粗鄙之地。
又恰逢邢师兄所在的牢房附近比较干净,所以便自作主张,安排田林到了此处。”
商誉说完话,邢通天冷笑了起来:
“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搞这些小动作,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邢通天转身就走,只是没走两步,就同赵四道:“把邢山平安排到另一处牢房,往后邢山平由你看管。”
赵四从来没同邢通天说过话,此时首次得到掌门的‘垂询’,颇有些受宠若惊。
但他还没头脑发昏到上去谄媚,毕竟商誉才刚挨了两个耳光呢。
“弟子遵命,弟子立刻给邢师兄转个牢房。”
赵四把腰弯了九十度,但再起身时,哪儿还有邢通天的背影?
此时,山洞里只有邢山平高喝着要同邢通天理论的声音,除此外倒显得格外平静。
“商堂主——您说,把邢师兄安排到哪个房间去呢?”
赵四没敢自作主张,壮着胆子走到商誉身旁。
商誉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道:“请邢师兄去洞里卯字号房吧。”
赵四听言,想了想,道:
“卯字号房太大了,里面又住了十几个从外面抓来的血教徒。这些血教徒乌烟瘴气的,又都不是良善之辈。
偏偏邢师兄为人方正,最见不得这些为非作歹的人,我怕邢师兄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块儿。”
商誉听言,道:“把那十几个人拖出去宰了,房子就空出来了。你往后想做执法堂的副堂主,就要学着做决断。”
赵四听言脸色惨白,大声道:“堂主大人不好乱说话,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没有半点觊觎堂主位置的意思。”
商誉摆了摆手,将赵四打发走。
等赵四带邢山平离开后,他才走到田林跟前,冷眼看着田林:
“田师弟,你还真是不省心,一大早就给我惹麻烦。”
田林笑了:“师兄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