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件事,她在配合调查的这一段时间里。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封闭的,她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假的……假的,”阮宁棠看着周朝礼,“朝哥,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不要听我妈乱说,喃喃也是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为了什么要把他赶出去?”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只是一个孩子。”
她眼神里面都透着慌乱,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彻头彻尾的一身冰凉。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喃喃是她最后的底气和最后能够往上爬的救命稻草,没有想到喃喃都被赶出了周家。
“他是阿沉的儿子,就算你现在恨我……因为一些事情恨我,但是也祸不及孩子,孩子什么错都没有。”
周朝礼眼神冷漠又平静的看着她。
“孩子的确没错。”
阮宁棠:“那为什么……”
她唇瓣轻启,低喃着。
周朝礼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摞文件。
朝着她扔了过去,一瞬间,文件满天飞舞。
“反省一下,你自己做了什么?”
阮宁棠愣住。
她死咬唇瓣,颤颤巍巍的蹲下身捡起来地上的文件。
上面是关于她策划绑架支持和男的完全证据链。
阮宁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瞬间浑身都软了。
“朝哥……”阮宁棠看他,嘴巴里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男人的眼神,冷漠一片,视线不冷不淡的缓缓看她。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才做这些事情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阮宁棠:“就算是我做了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做出真正伤害他们的事儿……”
“我不像卿意那样的有天赋,总是被各大大佬包围着。”
她看着周朝礼,“朝哥,我认错……你原谅我,好不好?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何况这些事情是我做的,跟喃喃又有什么关系?”阮宁棠看着周朝礼,眼眶里面红红的,甚至泪眼哗哗,一字一句都格外的可怜。
“他跟着你那么多年了,你就舍得这么放他走吗……阿沉泉下有知……”
周朝礼嗤笑,“泉下有知?他是傅沉的儿子吗?”
一句话问的阮宁棠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当年的事情确有其因,她跟傅沉的的确确因为一场意外睡过了,但这个孩子的的确确不是傅沉的,可是一件事情……他又从何得知?
“你……”阮宁棠近乎失声,喉咙发紧。
阮宁棠脸色难看,后知后觉又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回国以后,你故意捧着我,又故意给我做局?”
她浑身上下都凉了个彻底一颗心死了个彻底。
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就连她最后的底牌都没了。
周朝礼:“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误会了许多。”
阮宁棠看着坐在上位的男人,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冷漠无情,她从来没有走近过他。
“阮家的事儿,全因恩情。”
言下之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傅沉爱你,他遗愿让我照顾你,但这并非我所愿。”
阮宁棠越是听着这些话越是觉得浑身发凉,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不信……”
她哭哭啼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朝哥,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并非假的,我们从小也一起长大,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只是不相信选择了错误的路,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周朝礼看她,眼神里面一片凉薄,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为了你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人,谁教你的?”
阮宁棠此时此刻知道自己走投无路,除了求他,不能求到任何人,她和周朝礼的感情是最深刻的。
“我现在所有的秘密,你都已经知道了,你也清楚了,我们两个人之间以后是没有任何秘密的人了,知根知底的,你现在帮帮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你于我,没有任何价值。”
“不……”阮宁棠摇头,她脑子里猛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对我那样好,不就是想跟阮家一刀两断,切断以前的那些恩情,让那些恩情不牵扯着你吗?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了。”
阮宁棠看他,“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帮我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吗?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她脑子里面迅速的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如果你想让我做某一些人的挡箭牌,那么我接下来也可以继续做,只要你让我在这个世上有一个地位。”
“我的所求不多,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