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
估计没有想到,在内堂对峙之时,项飞已经率玄甲税吏完成了对青州监的清洗!
根本就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白建业大势已去!
他手死死地扶着椅把手,“不可能,内部审查,青州监没有这权限!”
冷眼许久的赵无眠,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掌司密令,摊在众人面前。
当看到密令上“便宜行事”四字时,白建业面如死灰。
“现在,白大人还有何话说?”
我缓步逼近,一字一句道:“自断经脉留个全尸,或许还能保全祖坟不被刨。”
白建业突然癫狂大笑,官帽滚落在地,花白鬓发散乱开来。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你们当真以为,我甘愿当条见不得光的蛆虫?”
白建业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当年奉不死宗长老之命潜入镇武司,从税吏到典吏、主簿,再到副监正,我杀了十九个同僚!”
他撕开袖口,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疤:“每次杀人后,我都会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可这具身子早就分不清哪道伤是忠,哪道伤是奸了!”
“三年前,我想过要收手,可是他们以我全家老小性命做要挟。可怜我刚出生的幼孙……”白建业老泪纵横,情绪彻底崩溃,“赵监正,我若全招了,能否换我全家一条生路?”
赵无眠沉默良久,挤出一个字:“好!”
三名玄甲税吏以真气锁镣刺穿白建业琵琶骨,将他押回了镇武司大牢!
赵无眠端坐青州监正堂,堂下刘崇佝偻着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表情,此刻连官袍领口歪了都不敢抬手整理。
赵无眠隐忍一年,出手便是雷霆手段。
经过此次清洗,赵无眠彻底立住了在青州监的领导地位!
当天晚上,白建业在大牢中写下了万言书,提供了不死宗许多绝密情报,其中不少是镇武司没有掌握的绝密信息。
子时三刻,狱卒发现白建业面朝北方跪坐而亡。
第二天,镇武司抄了白建业的家。
三族之内,鸡犬不留!
镇武司对待叛徒,从来没有“怜悯”二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