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佛光老头出丑的。”
我心头一紧,却见她狡黠一笑:“因为他上次偷喝了我埋在梅树下的果酒!”
我一边搅动着锅里的杏仁糊,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沐雨小姐,方才于左使似乎很给您面子?”
“那当然啦!”沐雨骄傲地扬起小脸,杏仁渣还沾在嘴角,“因为我爹是宗主啊,他在这里最大,所以大家都怕我!”
“小姐的父亲,一定很威严吧?”我试探着问。
沐雨突然安静下来,用勺子戳着碗底:“其实,我都十年没见过爹爹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每次去找他,苏烟师父都说他在闭关。”
我手中的木勺微微一顿。十年?不死宗成立不过十五年时间,不死宗主(坛主)一直不在?难道他在江湖上另有身份?
正想再问,沐雨突然跳下凳子,拍打着自己脑袋:“差点忘了!光顾着自己吃了,竟把柳姐姐忘了!给柳姐姐也送一碗去吧,她今天弹琴时手都在抖呢。那个该死的姓于的,迟早有一天,让爹爹把他免了!”
沿着回廊走到柳如弦的别院,却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
推门瞬间,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于淮山猩红的衣袖翻飞,正掐着柳如弦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真当本使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她余光瞥见我,眼中闪过一阵慌乱,冲我微微摇头。
看到柳如弦受辱,我脑中闪过总坛外那些被炼成税傀的同僚,一股热血冲上头颅。
食盒“哐当”砸地!
于淮山察觉后面有人,猛地转头。
啪!
滚烫的杏仁糊带着我压抑多时的杀意,狠狠扣在那颗血瞳头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