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搓着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姐夫哥,接下来怎么办?”
我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带来一丝清凉的清醒。
“先礼后兵,礼咱们尽了,接下来就是兵了!”
……
回到幽州监,陈岩已候在值房。
“查清了!”他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阴记晶石坊每月初五、十五,都有黑旗商会的车从后门进出。守夜的老刘说,车里装的都是没打税纹的私晶!这是道上心知肚明的事,就是没抓到实证。”
我说道:“镇武司办案,什么时候要过证据?”
陈岩急道:“可搜查令得周监正批!年底文书压了一堆,没三五日根本递不到他案头!”
“三五日?”我冷笑,“够他们把晶石搬空十回了!通知兄弟们,子时集合,披挂齐整!”
“您要硬闯?”
窗外风雪更狂,吹得值房灯笼剧烈摇晃。
我将税纹金箭系在腕间,“不是硬闯,是查封!”
亥时三刻,二十名税吏集结完毕。
弩箭上弦,钩爪缚绳,玄色披风在暴雪中翻卷如鸦。
“目标,朱雀大街阴记晶石坊!”我翻身上马,“罪名——私运未税晶石!”
既然不想让老子好好过年……
那么这个年,谁也别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