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明回来的时候,买的猪头肉和酱猪肘还有炸茄盒,手上还提着两提啤酒。
按理说一根手指勾着一捆啤酒,正常人是不可能从那么大的院子里不停歇地拎进来的,而顾天明一手还勾了两提。
看上去当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儒看到这一幕,眸色闪了闪,他觉得他也可以这样有力气。
看到顾天明进来,小郑立即放下手中没吃完的香瓜,迎了上去:
“叔,您喊我一声多好。”
顾天明本就是偷摸走的,他浑不在意的笑道:
“没事,这来回才一个小时,多快,你们开了那么久的车,该歇歇。”
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瞅他笑的那股谄媚劲,便知他心中所想。
说白了就是想讨好二舅子,白儒和宫纪之是两种概念,对于大舅哥这种生物,只要是女婿都有着天然的敬畏感。
无关官职的大小,算是血脉压制吧。
顾天明如今看到茶几上的那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甚至都知道闺女想说这是她在车里拉着的,昨天买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突然生活就好了起来,蔬菜瓜果不断,肉也经常吃,甚至一天有时能吃上两顿。
好像是从跟孙唤弟划清界限之后。
你若要问就是她买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整天买。
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万一说重了,跑京都再也不回来咋整。
顾挽星是不知道她爸心里那些小九九,她接过那些菜,就给装盘子里,正准备再热点油把茄盒炸一下就可以了。
不到四点,顾家喝上了。
小郑跟小刘一样,不让领导喝酒。
相同的词,相同的位置,看得顾天明嘴角直抽抽,暗道这些人身体也太差了,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他还天天在工地干活呢。
不过他也就在心里偷摸腹诽一下,说出来肯定是不敢的。
白儒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喝酒,他没有宫纪之那么强势,所以听劝,但显然此时此刻不喝酒也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他看向了顾挽星。
“挽星~我可以喝酒吗?”
顾挽星眼底划过一抹诧然,旋即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忙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喝,不过你之前不怎么喝酒,还是少点喝,省得喝醉难受。”
闻言,白儒眼底笑意逐渐加深,笑的酒窝都出来了。
这一幕让顾挽星再次想起了她妈,她妈的腮颊一侧有个酒窝,笑的时候若隐若现的十分好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顾天明买的那些菜,并没动几筷子,倒是顾挽星做的那些菜,全部光盘。
他们比宫纪之那俩能吃。
这是顾天明心中最直观的想法。
白儒的到来,并没耽误两父女俩的行程,顾天明翌日一早就被送到了工地上。
而白儒也跟着去了市里。
他直接入住了林苑,在市里跟外甥女正八经地谈了一次。
至于谈的什么,只有舅甥二人知道了。
白儒只呆了两天,便出发返回京城了。
而顾挽星的新店装修也已经接近尾声,她跟林山交代了一下,让他帮着去催催两个房子的进度,看着点店里,便在八月九号这一天,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车收进了空间里,买票赶往穗城。
这次的进货量很大,连冬装都得拿。
厂子今年盖起来,年底招供,来年三月能投入生产已经是最快的进度。
所以一冬一秋的衣服,还是得靠着她去穗城批发一条街去搬运。
万幸的是有空间,口袋里还有钱,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地方。
这次她索性没惦记给男人打电话。
到了再打吧,总是打过去,想必接电话的小兵哥也烦了。
如此想着,顾挽星坐上了直达穗城的火车。
赶巧的是,她买到了硬卧,六人车厢,上中下床铺,她睡上铺。
这次没有第一次去穗城发生的乱七八糟事情,除了中铺大哥打呼噜,其余一切都很顺利。
于此同时,已经拿到结婚报告的傅峥终于在九号傍晚腾出了空。
他给酒店去了电话。
从好兄弟那里得知,小女人竟然又来穗城进货了,便算着时间,直接请了假。
十一号晚上顾挽星下了车,一下车,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赶上下雨,小风一吹,雨点便落在她穿着短袖的手臂上。
鸡皮疙瘩瞬间掉了满地。
从车上下来的人,基本都赶紧朝着车站里的候车大厅跑去。
她便也加入了其中,举起行李袋,遮着脑袋,跟着人群往前边跑。
到了候车大厅,顾挽星费了好大功夫找了个座位,便开始找衣服。
而早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多时的傅峥一眼便看到了那道靓丽的身影。
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