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他好奇心大盛。
活的越久，知道的东西越多。
这不比韩跑跑在祛秽司，现学现卖弄强多了吗？
李火元眸光一闪：“你有没有听说过水泽精华这个东西？”
砗磲思索一番。
“未曾闻之。”
未曾闻之……
李火元琢磨着，看起来砗磲不知道，这是独属于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好处。
“你从哪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吾本生于东海，后族中突遭剧变，时吾尚幼，身长二尺许，记忆犹未分明也。随波逐流来至此地，其后再无所知。”
东海啊……
李火元倒是有所耳闻，可距离河工村实在太远，远到没人说得清要走多少时间才能抵达东边的海域。
李火元摸摸下巴，再次问道：“那你知道水妖的构成吗？我指的是，像是人类一样的组织存在。”
这个问题李火元很早就想知道答案。
尤其是在与祛秽司花人美，段长空，雄冶还有韩跑跑几个人合伙干掉鲟鱼王那时候。
很明显，那鲟鱼王根本不是菏泽内的生物，怎么看都是鬼泽之中的。
而鬼泽也不小，里面的水妖几乎不出来。
偏偏鲟鱼王在菏泽之内建立的水宫，这实在太反常识了。
不由得让李火元怀疑，水妖除了有实力之分外，还有“势力”
此时的砗磲说道：“河底有龙宫，龙王居其首，妖之大者列于四隅，是为妖庭四宫。吾常游于浅水之处，不曾接触妖庭，对各妖知之甚少。”
“菏泽之底有龙王？”
李火元大为吃惊。
自己平日游荡的菏泽里面，真的有龙王？
“龙王已死，仅余一青蛟龙鸠占鹊巢。”
“龙王怎么死的？”
“不知。”
青蛟龙……听着就比较厉害。
李火元头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其余的包括是书上的都是模棱两可的传说。
如此看来，所谓的“势力”就是龙宫统领下的一个妖兽社会组织。
龙宫啊。
不知道菏泽底下的龙宫，是不是真有故事话本中的那样金碧辉煌，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自己今后有没有机会住进去？
同时，李火元也意识到。
为什么大业皇朝还有前朝遗老余孽在折腾。
大业皇朝靠着龙王立国。
如今龙王以死，大业皇朝表面上依旧昌盛。
但内在已经失去根基。
所以，如果有前朝遗老知道龙王已经死亡，自然有所异动，想要折腾一番。
万一再次将大业皇朝折腾的摇摇欲坠，极有可能复国啊！
李火元思绪飘得有些远，再看回身前的砗磲，继续问道。
“你这个样子，到底算是个什么实力？”
“吾族生而长逾三丈者，皆为人族所言三流修士。”
李火元上下打量，眼前砗磲怎么说有个九米，接近三丈。
接近人类三流修士就这个水平？
就单独拿三流修士而言，那可是武震坤般存在。
谁敢挑衅，一招拍死。
更别提比人类还要暴躁的水妖。
结果……眼前这个砗磲面对自己的威胁，乖巧的如同小猫。
这也太菜了吧？
似乎是察觉到李火元的鄙夷。
“吾族以防御，长寿为长，同境中无有能破外壳者，寿数更难企及，余者……较弱。”
李火元懂了，这是全点防御和寿命了啊。
李火元大致能理解，人对所谓妖兽的划分，多是参考自身的实力体系。
实际世界之大，什么样的妖兽都有可能出现，不足为奇。
“最后一个问题，你身上，有珍珠吧？”
李火元手指敲击着砗磲的外壳，不急不缓。
拿到珠子，便有了和鸿远禅师对话的资本，万一能从鸿远禅师那边获得好处呢。
比如大力金刚掌啥的，技多不压身啊！
反正佛修自己也能修炼。
当然，让自己剃大光头是不可能剃的。
帅逼从来不自残。
砗磲沉默半晌。
“有。”
“让我看看。”
砗磲觉得今天真是倒了个血霉。
浅水区晃晃悠悠几百年，日子过得好好的，今天竟然遇到一个逆天煞星。
空活千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拿捏，心中哭啊。
不给点东西，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经过艰难的决定思考，砗磲兀得开出一道小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出一颗拳头大的圆珠子。
李火元眼疾手快将圆珠子拿在手中。
鸡蛋大小的珠子一闪一闪的，好像里面装了跑马灯，看着就让人欢喜。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