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心下了然,叹了口气:
“你说这事吧.....也不能全赖我。你们在自家炕头上好歹挂把锁啊!”
他压低了嗓子,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按说,我还得规规矩矩喊你一声嫂子呢。你说这事儿整的,我这心里也不得劲儿,大明毕竟在北大窑上工,我这咋办都不合适。”
陈菊一副哭丧着脸,平时一副母老虎的样子,这会看起来这么娇羞了。
“阳子啊....”她扯了扯紧绷的衣襟,带着哭腔,“嫂子,嫂子也是没办法,你是不知道嫂子的苦!大明那小鸡仔儿身板子,顶啥用啊?嫂子这心里跟烧着把荒火似的...就.....就糊涂了那么一两回.....”
她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凑,鼻息都喷到苏阳胳膊上了,眼窝里汪着的水汽直打转。
“你就给嫂子保住这事儿成不?嫂子以后都听你的,你叫干啥都行!”说着话,那那眼神黏糊糊的,直往苏阳肉里钻。
苏阳本来也没打算说,这事要是漏出去,甭说乔木村,十里八乡都得炸了锅,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自己心里更难受了,跟背着座大山似的。
“嫂子,”他往后挪了半步,躲开那热气,“大明是个实诚人,现在在我那儿踏实干活,工钱不少拿。你呢,安心把那小卖部支应好,手上有活计心里就不空了,甭老寻思裤腰带底下那点事儿!这档子事,以后可不能有下次了。”
陈菊一听,那吊着的眉毛“嗖”地舒展开了,嘴角跟抹了蜜似的弯起来:
“哎哟,谢谢阳子,嫂子记你大恩,往后你来小店,烟随便拿,算嫂子的!”
“打住!”苏阳赶紧摆手,“一码归一码,这便宜我可不敢占。万一再去,再撞上点不该看的,我这长八只眼也不够使的!”
“滚犊子!”陈菊恼羞似地在他胳膊上轻轻搡了一把,力道跟棉花似的,“我也不是那乱滚爬草的破鞋!要是大明有你一半结实能顶门立户.....”她瞟了苏阳紧绷的膀子一眼,下半句咕哝在嗓子眼,“那我也不至于偷其他人,便宜了外村人嘛。”
苏阳咧嘴一笑,故意逗她:“嫂子,你咋知道我这身子骨就顶用嘞?”
陈菊眼睛滴溜溜一转,染了风情的眼波像小勾子似的扫过来,伸手就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捏了一把:
“这硬邦邦的腱子肉,当柴火都旺实!好用不好用......哪天借嫂子试试成色呗?”她压着嗓子,热气喷过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亏不了你....”
“我的好嫂子,以前看着你凶神恶煞的,没想到还有风情的一面,但是你可饶了我吧!”苏阳头皮一麻,赶紧打着哈哈,一步跨上摩托车,踹着了火。
“呸!老娘以前那是窝火,现在火没了,哪还能凶起来嘛!”
“嗯,这话说的在理儿!”
陈菊望着他骑着摩托仓皇逃窜的背影,笑骂了两句,扭着那紧实的腰胯,一步三摇地朝自家超市走去。
苏阳回到家里,苏老娘也刚好做好了饭,盛上一碗米糊糊,夹上两疙瘩腌好的咸菜,吃的津津有味。
“阳子,古丽啥时候回来?”苏老娘问道。
“那边两个店呢,古丽一时半会也走不开,你要是想她了,我过两天再接过来住几天呗。”
“你们忙,你们忙,这边不打紧,就是那啥,你们现在也结婚了,准备啥时候要个孩子啊?你看人家小成媳妇,都快生了。”
“哎呀,不急,等过了年再说吧。”
苏阳敷衍着。
不结婚的时候催结婚,结了婚又催生娃。
老人还是不能让他们闲着。
吃过早饭后,苏阳又回到屋里睡了一个回笼觉。
直到中午的时候,哈孜克忽然跑了过来,扯着嗓子在门口喊。
“阳哥,阳哥,达坂城的人找你嘞?”
苏阳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太阳毒的很,苏阳从水井旁的凉水盆里,取了一个西瓜,一刀两半,再补一刀。
“哈孜,吃瓜。”
哈孜克擦擦手,啃着瓜吃起来。
“阳哥...上次跟咱们一起去野狼沟的那几个人,骑着摩托车来了。”
“走,去看看。”
刚站起来,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
阿不都他们五六个人,骑着三辆摩托车,车尾巴后面的化肥袋子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收获不少。
“阿不都,来的正好嘛,凉水泡的西瓜,尝尝嘛!”
几个人也不客气,一路上热的不行。
抱着西瓜就开始啃了起来。
“阿达西,听说你结婚了嘛?”阿不都吃完瓜,一抹嘴头,咧嘴笑笑。
“是嘛,这事都传到达坂城了?”
苏阳一脸的好奇,两百来公里,几天就传到了。
“可不是嘛,那场面那阵势,小汽车打头,可不多见嘛!”
苏老娘从屋里拿出瓜子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