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孚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什么典狱长,这‘太虚锁灵禁’也是一个前辈所传,我就跟着自己学了一下。”
青牛将信将疑,它说:“我还以为你是典狱长传人,来拿回这天狱的。”
赵以孚失笑道:“我可不要这天狱,这里有什么好的。我有两个祖师,去他们那里都很好,何必要这天狱呢?”
青牛听了却摇摇头道:“你懂什么,这天狱可以说是汇聚了三界最强的劫罚之力,在此修炼可以劫罚入道,得悟天地大造化!”
赵以孚听了若有所思道:“是不错,可是这和我的性子不合,还是算了吧。”
青牛听了意外道:“你这人,天大的好处摆在面前你也不动心?”
赵以孚更意外地说:“我修我自己的道,一路走来已经成仙,没道理成仙以后看到一点新东西就要急着改弦易辙吧?”
“我会研究、尝试这劫罚之力,但更多的还是要思索自己的道。”
他的心非常稳,可以说是太稳了一点。
青牛感到意外,他说:“这番心性倒是出众,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吧……”
“唉~”
青牛长叹一声。
就在此时,旁边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哈,老牛你居然也会感怀伤悲,何时这般细腻了?”
赵以孚循声看去,就见那边远远的也有一座山丘,只是那是木山,而没有一丝的污泥。
木山之上缠满了荆棘,而一根荆棘上则是挂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在嘲笑这边。
青牛冷哼一声淡淡地说:“血藤娘子,你先看看你的状况再来嘲笑我吧,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只剩下一团无意识的带刺藤条了。”
赵以孚看了看那边说:“这……是否需要松一松禁制?”
血藤娘子嗤之以鼻道:“不要说大话,你能做到嘛?”
赵以孚听了点点头道:“可以试试。”
随后他感应了一下这边的禁制,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其实就是他手里的这‘太虚禁书’!
这‘太虚禁书’中加持的‘太虚锁灵禁’就好像是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地就触动了关键的节点,让那血藤娘子身上的禁制一下子松了些许。
而也就是这些许,血藤娘子大大地喘了口气。
那挂在荆条上的脑袋也恢复了点精神,至少可以有限摆动了。
那血藤娘子的头对着赵以孚友善地笑了一笑,然后说:“多谢小哥了,妾身数百年没有好好喘口气了。”
赵以孚听了心中一动,顺势就问:“你们在这被关了多久了?”
什么时候被关,为什么被关。这两个问题都在楼下都是讳莫如深的,楼下的海妖们情愿用自己身上最美味的地方献给赵以孚,也不想提这事。
血藤娘子忽然沉默了下来,倒是青牛‘哈哈’一笑道:“多久?总之是很久很久了。”
血藤娘子也道:“行了,我们都是一些反叛天庭的叛逆,当年发生什么我们也不想再提,你就别旁敲侧击了。”
赵以孚闻言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道:“这样啊……也好,我给两位前辈画一幅画就该去探查别处了。”
青牛道:“作画?为何?”
赵以孚道:“那不是要巡检各处囚徒禁制吗,也没人跟我说该怎么检,我就给每人都画一幅画,检一次更新一次。”
血藤娘子惊讶地道:“作画?你也不嫌麻烦?”
赵以孚说:“不麻烦,动动念头的事情而已。”
他可是丹青门出身的弟子,作画这种事情怎么能说麻烦呢?只是他始终没能将画技、书道推至极高境界,反倒是在作画写字的速度上推陈出新……
就好像现在,他只是念头一动,那‘狱簿’上就已经有了两位大妖的形象,堪称‘照相’。
青牛和血藤娘子见了都恍然道:“原来是元神留影,倒是忘了还有这冷门神通。”
赵以孚摆摆手不和这些啥都不懂的妖怪一般见识,去检查别的地方了。
他对这第八重天狱的兴趣已经降到了最低,这里又臭又脏,虽然囚徒们可以交流,但哪有楼下的色香味俱全?
他在一个个泥堆中翻找,居然找到了一具没有被捆上狱锁也没有缠上荆棘而是在污泥中腐烂的尸体。
这时他的旁边忽然出现了那血藤娘子的声音:“这是之前的狱卒,因为被幻梦魔君操控了心神,想要前来解开禁制……结果么,自然是禁制被直接触发,可怜娇滴滴的幻梦魔君就这么和这狱卒一起被抽干了生命成为了枯骨。”
随即那血藤娘子很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显得非常得意……可见她和这幻梦魔君的关系并不好。
赵以孚扭头看去,就见血藤娘子的那头颅挂在一根猩红的藤蔓上从远处一直探到了这里……好家伙,这才送了多久,这家伙就已经变得这么精神了?
赵以孚有些警惕,心说这里关押的大妖果然是一个都不能放松。
然而就在血藤娘子得意的笑声中,那泥土堆里,忽然发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说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