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可理喻”,转身吹了灯,往床另一头躺了。
黑暗里,张秀娟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心里的怨恨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陆沉,姜晚,这笔账,她记下了!
*
天还没亮,嘹亮的起床号突然划破寂静,紧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口号声,在空旷的家属院上空回荡。
姜晚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窗外还是墨蓝色的。
“醒了?”陆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头看她。
姜晚往他怀里缩了缩,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陆沉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被哨声吵到了?”
姜晚声音软软的:“习惯就好了,而且这声音听着心里挺踏实的。”
让人觉得有种安全感。
陆沉低笑了一声:“你再睡会儿,我去食堂打早饭。”
姜晚摇摇头,撑着坐起来:“不睡了,反正也醒了。”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冷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冽。
远处操场上,士兵们已经列队训练,口号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两人简单洗漱完,陆沉换了身军装,挺拔的身姿配上军绿色的制服,更显得英气逼人。
他拿起军帽扣在头上:“你在家等着,我去打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