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从空间里拿出个手电筒,举着灯往里一照,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密室不大,也就丈许地方,却堆的满满当当。
靠墙摆着四口樟木箱,最上面那口敞着条缝,露出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绸缎。
她上前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云锦,杭绸,还有十几匹细棉布,甚至有两块罕见的进口毛料,摸着比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厚实不少。
这想必就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那些布料了。
另一口箱子里则码着卷轴。
她随手抽出一卷展开,竟是沈周的山水图,笔墨苍劲,意境悠远。
再抽一卷,竟是唐伯虎的仕女图,画上女子眼波流转,栩栩如生。
光是这两卷画,就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了。
最里面的箱子里更是藏着宝贝。
那对翡翠镯子躺在红绒布上,水头足的能映出人影,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
旁边放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套金镶玉的头面!
凤钗,耳环,项圈一应俱全,做工精致的晃眼。
还有陆家那两块瑞士怀表,表盘擦的锃亮,打开还能听见“滴答”的走时声。
港城来的夏普录音机被裹在厚布里,旁边堆着好几盘磁带,上面印着某红星的头像。
甚至还有一叠用报纸包着的银元,沉甸甸的,足有上百块。
姜晚越看心越沉。
这些东西,远比原主记忆里的多得多。
除了她从陆家搬回来的字画,怀表,更多的怕是原主母亲当年留下的私产。
她没时间细想,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全都移去了空间里。
最后那口箱子里竟还有意外收获。
是一叠泛黄的地契,上面写着城中心第三条胡同的房产,户主赫然是原主母亲顾雪的名字。
还有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十几张存折,虽然每张上面的数字不算多,但加起来也够吓人的。
等她把最后一口箱子搬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密室。
确认没落下任何东西,才按动机关将墙面恢复原状,连观音像都挂的跟原来分毫不差。
刚回到堂屋,院门外就传来赵秀娥咋咋呼呼的声音。
“王大夫,您快着点!我家崇山晕的人事不省,可全靠您了!”
紧接着是“哗啦”的开锁声。
赵秀娥领着个穿白大褂,背着药箱的老头闯了进来。
看姜崇山还躺在地上,顿时哭的惊天动地:“崇山啊,你可算等着大夫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姜晚这死丫头拼命!”
说完,还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立着的姜晚。
“姜晚,这可是你亲爹,你就让他这么躺在地上,你就不会把他安置在床上吗?”
姜晚别提多无语了。
“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拖的动他?你和他感情好,你倒是拖啊?”
王大夫被她们两个吵的脑仁疼,摆摆手:“行了行了,先让我看看病人。”
他蹲下身刚要给姜崇山搭脉,姜晚当即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王大夫,您可算来了!
我爸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我喊了半天都没反应,可吓死我了。”
赵秀娥一听就不乐意了,叉着腰骂道:“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你逼他搬出去,他能晕过去?”
姜晚挑眉:“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提了句房产证的事,爸就急成这样,还怪我了?”
王大夫没工夫听她们吵,已经伸手搭上了姜崇山的脉。
他捏着脉门看了半晌,又翻了翻姜崇山的眼皮。
最后皱着眉站起身:“脉象有点乱,气息也弱,像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他从药箱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粒黑药丸。
又让赵秀娥倒了碗温水,撬开姜崇山的嘴喂了进去。
随后伸出拇指,在他鼻下的人中穴上用力掐了几下。
不过片刻,姜崇山忽然“哼”了一声,眼睛缓缓睁开,茫然的看着屋顶,嘴里嘟囔着:“我这是在哪儿……”
“崇山!你醒了!”赵秀娥顿时喜极而泣,扑过去就要抱他。
王大夫拦住她:“刚醒过来,别乱动。
他这是气火攻心,得静养两天,不能再受刺激了。”
姜晚适时的递上一杯温水:“爸,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躺到床上去?”
姜崇山这才看清周围的人,尤其是看到姜晚时,眼神瞬间变的怨毒。
刚要发作,却被王大夫瞪了一眼:“怎么?想再晕过去?”
他顿时不敢作声了,只是梗着脖子别过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可刚刚,他明明是装晕的,怎么就真晕过去了?
邪了门!
赵秀娥忙不迭的给王大夫塞钱:“谢谢您啊王大夫,您真是华佗再世!”
送走王大夫,赵秀娥回身就把气撒在姜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