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日子,她尝到生活了苦头,明白陆家没再翻身的希望,还不是得乖乖听咱们的?”
赵秀娥立刻点头如捣蒜:“还是你想的周到!
等茉莉在文工团稳住了脚跟,嫁个体面人家,管她什么姜晚陆家,还是万厂长,咱都不怕他们!”
两人正说的兴起,隐约听到门外头传来李婶子和张大爷的议论声。
还提到了房证和顾雪,什么没良心的字眼。
赵秀娥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抓起炕边的鸡毛掸子就要往外冲:“我去撕烂他们的嘴!”
“坐下!”姜崇山低喝一声:“现在出去吵,不是明着告诉街坊咱们心虚?
让他们说去,等回头赶紧去把房证过户到我名下,看谁还敢嚼舌根!”
之前没管房证上名字的事,一是因为手续复杂,顾雪又没了,在法律上,姜晚确实是继承人。
再者,姜晚以前也从没提过这房子和房证的事。
姜崇山和赵秀娥又能拿捏住姜晚,就没想着费功夫折腾,反正,房子他们住着,就是他们的。
可现在姜晚把心思打到房子上,那他就不得不重新做计划了。
而此时的房管局大厅里,姜晚正将一叠泛黄的文件推到办事员面前。
最上面是顾雪的死亡证明,旁边是她自己的户口本,还有那本被精心保存的房证原件。
虽然纸张有些磨损,里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顾雪两个字显的格外的醒目。
办事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仔细核对了一遍文件,又抬头看了看姜晚。
“你是顾雪的独生女姜晚?”
“是。”
姜晚点头,将她刚才去街道办开的介绍信递过去。
“这是街道办开的证明,证明我和顾雪的母女关系,还有我父亲姜崇山现在的婚姻状况。”
姜晚必须趁姜崇山还赵秀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这事赶紧给办了,免的节外生枝。
办事员接过介绍信,逐字逐句的看着。
大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阳光透过高窗斜斜的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缓和了些:“资料没问题。
按照规定,直系亲属继承房产,只要手续齐全,当天就能办理过户。”
姜晚的心轻轻落定,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麻烦您了。”
“应该的。”
办事员拿起笔,开始在新的房证上填写信息。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过有件事得跟你说清楚,你父亲作为你母亲的配偶,按理说也有继承权,只是……”
她顿了顿,看了眼文件上顾雪去世的记录,又补充道:“你母亲去世时,你才3岁。
这些年房产一直由你父亲代管。
现在你成年了,且能提供完整的继承证明,办理过户是合法合规的。”
姜晚点头:“谢谢您,我也是最近整理母亲遗物时才找到了这些资料,想着尽快办了手续,省得日后麻烦。”
办事员点点头,不再多问,专注的填写着信息。
大约半个钟头后,她将崭新的房证推到姜晚面前。
“好了,签个字就能领走了。”
姜晚拿起笔,在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触纸的瞬间,她仿佛能感觉到原主母亲,顾雪的目光落在自己肩上,带着温柔的期许。
她深吸一口气,将名字写的工整又有力。
接过新证的那一刻,掌心传来纸张的微凉,却让她的心无比踏实。
走出房管局时,太阳已经西斜。
姜晚不敢再耽搁时间,毕竟,两个小家伙还在家里被周素琴看着呢。
说起来,今天多亏了周素琴,要不然,带着孩子,她哪能出来一下办这么多事?
所以说,那句远亲不如近邻,也没白说。
当姜晚拖着木箱回到家属院时,天边最后一点霞光也沉了下去。
暮色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压下来。
刚走到自家那条路前,就见周素琴正站在门口张望,一脸翘首以盼的样子。
看见她身影,那紧蹙的眉头一下松开了,快步迎上来。
“晚妹子,可算回来了!
我瞅着天越来越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再不回来,我真要叫上几个人去姜家找你了。”
讲真,周素琴还真以为姜晚在姜家遇到了难处。
姜晚把箱子往墙根一靠,额角都出了汗。
看着周素琴真切的眼神,姜晚笑了。
“周嫂子,让你担心了,真对不住。
事儿办的还算顺,就是路上耽误了点功夫。”
她顿了顿,又往周素琴手里塞了两包苏打饼干。
是刚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