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痛苦,他不想再受第二次。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解药才行。
郑枫先把一群弟子的尸体集中,随后拿出一张火焰符一扔,一众断刀门弟子的尸体当即被烈焰烧成了灰烬。
郑枫看向上南城的方向,咬了咬牙,拿起上的长刀,在自己身上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犹觉得不够真实,又抬起手掌在自己胸口来了一掌。
噗,郑枫被自己一掌打得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裂开血汪汪的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下应该没有破绽了吧。这下去见徐康不会被怀疑了吧。
郑枫踉踉跄跄地爬上山坡,山兰腰处还有一只灵冕雕,他要尽快赶到上南城与徐康汇合,看看有没有机会拿到心毒的解药。
天色将明末明,上南城已遥遥在望。
此时周咫已换上了一身普通平民的粗布衣服。
头发也弄得稍乱一些,脸上更是弄得有些略显菜色。
此时的周咫,完全跟村里的普通少年没什么二样。
当然,这身衣服是他施展妙手空空从一家农户“拿来的”。
周咫并没有选择马上进城,而是在大路边上慢悠悠地走着。
“叮铃铃...”
一辆驴车从远处驶来。
这是一辆装有蔬菜的敞篷马车。
隐约可见车上坐着一老者与一小伙。
周咫心中一动,当即伸手远远地招手。
“吁...”
马车在周咫身边停下。
老者嘴里叼着旱烟杆,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小伙子,拦我马车作甚?”
周咫客气道:“老丈可是去往上南城?”
老者:“不错。你想搭车?”
周咫笑着点了点头:“方便吗?我可以给钱。”
老者乐呵呵道:“顺路的事,提什么钱?上来吧。顺子,往边上挪挪。”
那名叫顺子的小伙子当即给周咫让出了一个位置。
周咫道了声谢坐上车:“你们是去赶早市买菜吗?”
老者笑道:“不,我是给城中高升酒楼的卢老板送菜的。顺便送顺子到高升酒楼当伙计。”
周咫心中一动:“伙计?他那里还要人吗?我就是去上南城找工作的。”
老者笑道:“这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可以帮你问问。”
“那可多谢了。”
“不用客气,都是讨生活嘛。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啊?家里都有些什么啊?”
“我就是这附近赵家村的人,名叫赵平,是个孤儿。老丈怎么称呼?”
老者:“我叫何有德,这是我的孙子何顺。我们是何家坝的。”
叮铃铃的声音中,驴车渐行渐远。
同一时间。
安山县境内。
断刀门与三山盟的人仍在激战且陷入了相持不下的胶着状态。
数只灵冕雕飞到交战双方上空,齐齐清鸣,“唳...”
这一声引得激战的双方各自心中一凛,对方增援的人手又来了?
恰在此时,一声大喝响起:“岳州主法旨,令断刀门与三山盟即刻停战,不得有误。”
阮烨一怔,岳州主法旨?
岳从善作为云州之主,权力极大。手握着妙币兑换灵晶的大权,握着聚气丹、筑基丹、凝真丹这些修士进阶必备的丹药的售卖权,同时掌控着灵冕雕、灵隼、狼嚎弓箭这些特殊物资的售卖权。
也就是说,岳从善握着云州五派的命脉。
他的话,云州五派谁敢不听?
哪怕阴奉阳违,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才行。
阮烨当即施法大喝:“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莫离与三山盟的长老也纷纷喝令门下的弟子停手。
刹那间,激烈厮杀的双方各自退开,杀声震天的战场,变得静悄悄。
但双方的人,仍然紧握手中的刀剑,狠狠地盯着对方,仿佛下一瞬,又要暴起攻击对方。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让你们各家的掌门来此地见本州,都散了吧。”
阮烨与莫离一怔,岳从善亲自来了?
二家都不敢怠慢,当即令门下的弟子退去,同时紧急传讯各自的掌门,将岳从善的意思转达。
不到半个时辰,五道人影先后到达交战之地。
这其中就包括没有任何动作的修罗门掌门步慎。
这次五派掌门没乘坐灵冕雕,而是直接御空而来。
毕竟灵冕雕虽省力,但速度还是没他们全力飞得快。
天色蒙蒙亮,湖边,一座竹亭。
没有寒暄,没有茶,更没有座位。六人就这么站着。
岳从善负手背对着五位掌门而立,却一言不发。
云州五派的掌门相视一眼,都有些纳闷,这把我们紧急召来,又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
奈何岳从善不说话,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