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眼底闪过一丝调侃:“我们的小伙子精力可真旺盛,跟我年轻时一样。”
迪伦嘴角一抽,表情平静,只不过脸颊上倒是渐渐攀起两团红霞。
“教授,我照完了吗?”
“当然——当然,你已经照完镜子了。”
邓布利多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拖长了音调。
迪伦深吸一口气,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离开魔镜前,重新回到邓布利多对面,自己用变形咒变出来的凳子上坐下。
刚刚坐定,他还稍有些局促地整理了整理衣角。
轻咳一声,迪伦尝试转移话题。
“校长,傲罗们都已经离开学校了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是的,卢修斯接下来会有很多麻烦,薇拉小姐已经把他带走了,其他的傲罗们也都已经离开。”
看着迪伦轻轻颔首,邓布利多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想问问,傲罗为什么会直接离开吗?”
迪伦挑起眉:“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并不好奇这些,教授。”
邓布利多有些遗憾地耸肩:“好吧。”
迪伦看向摆在桌面的分院帽,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
老邓头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干嘛?
难道是想找个机会,一剑把他给劈死?
你是真要化身成甘道夫了?
“迪伦,你知道格兰芬多的圣物是什么吗?”
“当然,霍格沃茨的一段校史中有过一些记载,格兰芬多之剑——格兰芬多的遗物,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象征之一,就连分院帽,原本也是格兰芬多的帽子。”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没错,事实上,格兰芬多之剑就藏在分院帽中。”
迪伦眨了眨眼:“当时在进行分院仪式时,我就问过这帽子,有关四大学院传承的事情,但它什么都没跟我透露。”
就在这时,一直像个摆件一样的分院帽,忽然转过身来,咧咧个大嘴,朝迪伦嚷嚷起来:“你这个小疯子,别装蒜!”
“当时你就已经知道那把剑在我这儿了!”
迪伦盯着分院帽看了一会儿。
直把后者看得瑟缩了一下:“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校长的办公室。”迪伦呵呵一笑,重新坐直身子。
“你知道你还用那种眼神看我,难道你想用魔咒把我给点燃吗?因为我揭穿了你的谎言!”分院帽叫嚷。
“什么谎言?我从来也没说过我不知道格兰芬多之剑在你的身体之中。”迪伦不解地看向它。
“至于刚才为什么盯着你,抱歉,我不是在对你进行帽身攻击,而是因为我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面对面见到你说话的样子。”
分院帽耷拉的帽檐一歪:“我这样怎么了?”
迪伦上下打量:“你这样子真奇妙,如果说马尔福崎岖的脸,丑得像是一桩冤案,那么你这大嘴一咧,就有点像旅游鞋开胶似的。”
“本来单看着你破破烂烂的样子,还有点深沉,但是一张嘴,就一点深沉也没有了。”
分院帽软趴趴的帽身陡然紧绷起来,帽檐剧烈抖动。
——像是被气得浑身在发颤。
这让它本来松弛的褶皱拧在了一起不说,原本开合自如的帽口大张,却没了声音,模样也更加一言难尽了。
迪伦撇嘴:“这会儿又有点像小说故事里的北海巨妖了。”
“……”
分院帽气得直挺挺地愣在那里,帽顶高高耸住。
邓布利多坐在迪伦对面,看到分院帽被欺负成这样,嘴角反而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肩膀轻轻耸动,手指抬起,扶了扶眼镜。
真想看看这小家伙和西弗勒斯对骂起来,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暗戳戳的阴阳,那另一个就是直接将攻击力给拉到爆满!
“好了,孩子,帽子生起气来,也是会很麻烦的,今年暑假结束,霍格沃茨还要靠着它进行分院。”
邓布利多朝迪伦眨了眨眼。
迪伦理解地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惹分院帽学长生气的,我只是在实话实说,麦格教授教导我,做人一定要诚实。”
分院帽在一旁气得愣是发不出声音。
邓布利多则替它解围道:“那你不如来评价一下我?”
迪伦点头,表情正经:“我看您天庭饱满,这是福泽深厚的征兆,印堂又发亮,光彩照人,足见心境澄澈,我觉得您起码能再活一百岁。”
“哈哈哈哈!”
邓布利多忽然大笑出声。
“怪不得米勒娃他们都夸你呢!连西弗勒斯对你这个格兰芬多都能给出一副好脸色。”
迪伦一脸正色:“教授,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你可不要觉得我在阿谀奉承。”
“好好好,我信你说的。”
他摸了摸分院帽的帽尖,话锋又是一转:“孩子,你想掌握这柄格兰芬多的圣剑吗?”
迪伦这次倒真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