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她哽咽着,轻轻回抱他。
“池老师,我在这,不走。”
池珣似乎终于安静了一些,整个人沉沉靠在她怀里,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放松的港湾。
他的掌心,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屋里很静。
只有两个人心跳交叠的声音。
清浔轻轻闭上眼,鼻尖抵着他微凉的发丝,心口疼得像是被狠狠掏空。
她明明知道,池珣醉了。
可是,她还是无法拒绝这个瞬间。
即便这个温柔,只是短暂的。
即便明天,他醒来,可能会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松开手。
清浔好不容易将沙发上的池珣扶起来,他整个人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醉意浓得像雾,缠绕在他身上也绕进她的心里。
“池老师……起来,我扶你去床上。”她轻声劝道。
池珣没有回应,只是眉头轻皱,低头依旧靠着她的肩,呼吸沉重。
清浔叹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慢慢往卧室挪。
他的身形颀长,骨架宽阔,她几乎是半拖半抱着他,好几次踉跄得险些摔倒。
他似乎察觉到她吃力,手又重新圈紧了她的腰,像无意识地依赖她、信任她,把全部脆弱都交给她。
他的身子太重了,醉意又太浓,几乎将整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的胳膊发酸,后背早已出了一层薄汗,却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
她没敢开灯,怕光线刺到他,只靠着微弱的夜灯,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终于将池珣从客厅扶到了卧室。
男人喝得太多,整个人几乎半挂在她身上,像只失了方向感的候鸟,任凭风雨也不肯松开紧抓的那一根枝桠。
而那根枝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