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从不远处走来。
    人群像是自动分开了一条通道，池珣修长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神情冷淡，步伐稳健。
    他的眼神落在了她们这边，准确无误地，看到了清浔和白楚蕤站在一起。
    但他没有看清浔。
    从头到尾，池珣的目光只落在白楚蕤身上。
    那一瞬，清浔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明明早该习惯了，可那种轻描淡写的忽视，依旧像钝刀子似的，一寸一寸地割着她的耐心与尊严。
    白楚蕤自然也看到了他，眼睛微微一亮，笑得温柔而得体。
    “珣哥，你怎么过来了？”
    语气亲昵自然，叫得毫不生疏。
    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抬头朝他迎了上去，
    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期待与熟稔，像是……真的亲近了很久。
    池珣停在两人面前，没答话，眼神依旧落在清浔身上，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权衡。
    清浔站在原地，整个人有些僵硬。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像是被人按在了不适合站的位置上，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她默默低下头，做回那个最合适的“助理”角色，准备后退半步，悄无声息地退出这个画面。
    却在这时，白楚蕤忽然像是才“注意”到她似的，忽然转头看向她，笑意柔和，语气友好得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
    “你是清浔吧？早就听说过你啦，之前池珣在我们访谈里，还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很靠谱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