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眼底。
    她很克制。
    她从来都不说自己的情绪，只用那种安静的方式把所有东西藏起来。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可他没说什么。
    他怕多说一个字，自己就会软下来。
    可后来他还是败了。
    在挑完那瓶香水结账时，他对柜姐说：“再帮我包一瓶。”
    那瓶香水是另一款，茶香调，干净温柔，带一点柚子的清冽前调，很像她的味道。
    清浔曾不止一次在后台无意中提起，说“这个味道很好喝”，像刚泡好的冷茶，有点涩，但很清透，闻着让人安心。
    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眼神发亮，声音很轻：“我小时候每次考试前都喝这个味道的茶，好像能让我安心。”
    他说不清当时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只是柜姐一边介绍那款香水的时候，他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她说这话时的模样。
    于是他买下了。
    那瓶香水他选的是一款名为【rainy tea】的限定款，寓意是“细雨中悄然盛开的温柔”，描述词是：“你是雨后清晨的第一道光，也是我心头不忍触碰的温柔。”
    他看着那句描述时，只觉得刺眼。
    太像她了。
    她就是那种存在，不会主动占据你心，却总在你最难熬的时候默默出现，不声不响，却令人动容。
    他说：“这个……包得简单一点。写张小卡片。”
    卡片上，他没有署名，只写了一句：“谢谢你今天帮我。”
    他把娃娃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