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的从属存在。
    但阿尔墨斯可以确信，如果希腊世界没有崩塌，最后让宙斯彻底失败的，一定是雅典娜。
    那时候，估计希腊女神们才能逐渐找回自我，不再觉得权力争斗是男人的战争。
    然而，现在却不行，长时间被法则压制的女神们，即使走出希腊，也很难快速成长。
    这也是他希望盖亚最早复活然后快点儿完蛋，至少能彻底放弃大地神权的原因。
    只有这样，被她压制了法则之力的希腊女神，才有重新找回自我的可能。
    希腊这个世界，大概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大地母亲这个神职，偏偏给了最不适合做母亲的盖亚。
    珀尔……阿尔墨斯无奈的想，即使他这么用心的宠溺鼓舞，也没能让她选择独立自主，选择自我强大。
    连任性都只培养出来一点点儿。
    无论他给珀尔制造出多大的优势，在她重新成为珀耳塞福涅之后，必然还会将主导权让给哈迪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新的人生，看到的不是在宙斯的逼迫下瑟瑟发抖的德墨忒尔，而是互相扶持，互相信任的以斯拉夫妇。
    虽然不能让她成为女王，但至少珀尔，应该能将自己真的变成冥界之后，然后像其他神系的神后那样，与丈夫共掌神权。
    阿尔墨斯收回了遗憾的眼神儿……虽然那个结果已经比他曾经设想过的好很多了，但见识过真正的女强人，谁不希望自己养大的孩子能像瓦蕾拉这样独当一面呢！
    哪怕到时候珀耳塞福涅仍然舍不得哈迪斯，那也能让他变成那个附庸品嘛！
    真，遗憾。
    瓦蕾拉有点儿忍不住了，她也不想忍。
    汉密尔顿的人什么毛病，怎么一个一个的看着她的眼神都那么怪！
    不是可惜，就是遗憾……她又没在汉密尔顿祖坟上跳舞，遗憾什么？
    她慢吞吞的开口：“沃森男爵领那边，开门的时间估计还要半小时，陷阱很多，能够用的人却只有一个。
    必须谨慎一点儿。
    总不能让自愿付出的人流血致死。”
    苏菲娅猛地抬起头：“卡斯托耳和帕拉西奥斯还好吗？”
    “卡斯托耳不行，只有帕拉西奥斯。”瓦蕾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苏菲娅苦笑了一声，“即使我犯错，对我的惩罚也不会是去那个地方。
    我可是能进入军队的，最差也能送出去当礼物，不会遭到那种伤筋动骨的惩罚。
    卡斯托耳虽然是我的人，可他……毕竟太小了。
    沃森男爵，其实这两年一直还有自己的神智，做事虽然过分了点儿，但也没……
    直到最近……”
    她看了一眼汉密尔顿伯爵夫人，露出了淡淡地苦笑：“汉密尔顿伯爵换人，开始重修城堡法阵之后，他就基本上不是他了。”
    “法阵确认他还是沃森自己。”伯爵夫人不动声色的说。
    “是，灵魂是他，但却是个死去的，一举一动都被操控的傀儡。”苏菲娅严肃的回答，“他死去的时候，同时消失的，应该还有他脑袋里的圣甲虫。”
    脑浆，被那个圣甲虫替代了吗？
    瓦蕾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阿尔墨斯却突然发问：“圣甲虫的确可以让死者以生者的面目出现，但他的肌肉却一定会开始萎缩。
    除非……用大量充满生机的鲜血和能量补充。
    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孩子们都被抽走了大量的血液吧？”
    苏菲娅微微低下了头：“抽孩子们的血，是三年前就开始的事情。
    那个孩子的躯壳，就是沃森家所有人的血肉，连我都不曾避免。”
    “你果然知道内情。”阿尔墨斯敏锐的察觉到，忍不住笑了一声，“所以，你才会投向英勇之主的怀抱吗？”
    “那能怎么办？”被逼上梁山的苏菲娅终于忍不住了，“去找风暴之主吗？
    我倒是求救过，可惜，一无所获。
    反而是沃森男爵，和施罗德主祭互动的很快乐。
    你总不会以为他们是在施罗德主祭到了北境之后才勾搭上的吧？
    你，怎么能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他们对话的时候的绝望！”
    艾芙琳回头看了看她：“冷静一点儿苏菲娅。
    这不是别人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