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也得炸残他。
    洛瑞自己也清楚，他不经意间破坏了多少雨水女神的谋划。
    甚至于，某些对暗夜教会和财富教会制造的小麻烦，都意外的牵连到了雨水那边。
    这个结果，就连暗夜女神自己提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很惊讶。
    虽然她的确早就对雨水女神有所防备，但身为强大的神明，在有一巴掌就能将雨水所有的手段全都拍碎的自信时，她不可能连那么微小的事件都关注。
    可，洛瑞加起来也就坑了暗夜教会五六次，其中有三次都是直接截了雨水女神的暗子。
    洛瑞后来也反应过来了，他找那些教会麻烦的时候，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找。
    那自然是寻觅对方做的不好的地方来加以利用。
    这些不好的地方，的确有暗夜教会的没想到，但，更有可能是本来就准备好让人利用的漏洞。
    只是，雨水女神还没来得及用，甚至连制造漏洞的人都没来得及撤走，就被着急找麻烦的洛瑞连锅端了。
    虽然，丢脸的的确是暗夜教会甚至财富教会，但真正惨遭损失的还是雨水女神。
    毕竟，她能挖的墙角，真的没多少。
    洛瑞在想明白这点之后，就彻底老实了。
    这和以前不一样，这是真的会有神明降临只为了收拾他。
    风暴之主化身的小风旋儿在洛瑞面前晃了好几圈，似乎有些迷茫地问：“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收敛了的你？”
    “哪里不对？”洛瑞不满的问。
    你敢对神表示不满就是最大的问题啊！
    旁观的特拉维斯打从心里发出了感叹。
    他知道自己有希望成为神明，但在真的走上那条路之前，他绝不会在诸神面前如此放肆。
    这是，他们从小刻印在骨子里的东西。
    再怎么强大，还没有脱胎换骨之前，特拉维斯也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摆脱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感。
    可，洛瑞……他是真的不在乎，并且认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很有礼貌、态度非常认真，就是他对神明的敬畏。
    可洛瑞，这顶多能叫尊重啊！
    和神讲礼貌，其实就是将神明拉到了和他同等地位置上呢！
    特拉维斯微微的叹了口气。
    幸好，风暴之主并不是真的在意，他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洛瑞的态度到底算不算是‘敬畏神明’。
    “这玩意儿是怎么做到的？”洛瑞又指了指另外一面镜子上的影灵和红帽子，“阴影生物也能被制作成傀儡吗？
    而且，为什么制作成傀儡之后，还能保持阴影的本质？
    总不能是……托瑞尔那位还不至于连塞伦涅的破碎神器都这么关注吧！
    再说，她也犯不着把阴影生物制成傀儡啊！”
    别看影灵在外面的时候很嚣张，但他们随时都会被阴影界抓回去。
    一旦回去，他们就必须完全服从于阴影界主人的命令，甚至连性情都会变得普通。
    这些阴影生物身上那些布满尖刺的臂铠，内外都一样……只有寒铁给予的刺痛，才能让他们随时保持警惕，不被阴影界拉回去。
    “不是她。”风暴之主摇了摇头，“暗夜女神说，这个影灵虽然很强，但，没有那种纯粹的黑暗感觉。
    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在星界流浪的影灵部落里的一员。
    估计是召唤出来之后，再设计他违背了契约，直接抹除了神智。
    那个红帽子，应该就是这个影灵的契约者，否则不会和他的气息如此融洽。”
    洛瑞想了想……然后确定，阿曼纳塔和波塞冬都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神明。
    卡署斯倒是不一定，他一般选择直接撕毁契约，不会那么拐弯抹角。
    然后他叹了口气……暗夜女神，已经能通过银月碎片感应到托瑞尔银月对面的黑暗之力了吗？
    她的确干得很出色，但也，太出色了点儿。
    然而，洛瑞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能说什么？
    这对于暗夜女神来说，是足以让她从一个世界的强者走向多元宇宙的强者的大事儿。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冒的风险。
    洛瑞这样的外人，根本连阻止的理由都没有……至于最后她会不会被分成银月和黑夜两部分，那就，见仁见智，随她去吧！